彩衣妇人道:“老身哪里说错了?”西门玉霜笑道:“我们不是夫妇。”彩衣妇人道:“不是夫妇,那是一对情侣了?”西门玉霜道:“也非情侣。”彩衣妇人怒道:“既非夫妇、又非情侣,孤男寡女的走在一起,成什么话?”林寒青冷冷接道:“这个用不着你管,我已事先说明,咱们比试武功的胜负,和他们比试无关。”彩衣妇人道:“纵然无关,但也未分出生死啊!你过来,让老身杀了你,以应约言。”长发人摆摆头,道:“算了吧!我这些年来,想求一战,一直未能如愿,这位姑娘武功比我高强,我败的心服。”彩衣妇人道“怎么样?难道你当真要履行承诺,为她之奴吗?”长发人道:“你们妇道人家,说话可以不算,但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既然败了,自是遵守约言。”彩衣妇人叹道:“我知道,你是想离开这理,唉!你把我囚禁于此度过了数十年,我早已习惯这安静淡泊的生活,想不到,你却不安于这份孤寂的生活了。”长发人急得举起手来,直搔头发,道:“谁说我不习惯,我是比武输给了人家,难道你要我撤赖不成?”彩农妇人道:“你去为她作仆我又该如何呢?可是留我一人在此?”长发人道:“自然要带你同行。”彩衣妇人道:“武林之中,不乏英雄潇洒之人,我如见异思迁恋情移爱,那时,你可不能怪我。”林寒青只听得呆了一呆,暗道:这女人说话如此率直,想是迫他不要离开了。但见那长发人来回走动,面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担心的自是这等事情,唉!为此事困扰了我几十年大好青春,一直浪费于此。”林寒青听得暗暗好笑,忖道:“好啊!原来,他怕她移情别恋,才阉-艚-诖耍乙磺羰辏谷灰灿心托模-舸伺懔怂辏-巳酥-形淙唤-跫灿蕖5u夥萑锨迦劝挂菜愕镁偈郎偌-?那长发人呐呐自语,不停的来回走动,显然,是对那彩衣女子提出的问题,无法解决,心神俱呈不安。西门玉霜一直是冷眼旁观。一语不发。只见长发人突然停下脚步,道:“有了!有了!我倒想出一策,可以防止你移情他人。”彩农妇人道:“什么办法?”长发人忽又长叹一声,道:“这办法,好是好,只是你太苦了。”彩衣妇人道:“不要紧,你说来听听。”长发人道:“一个人的美丑,全凭一对眼睛去看,是吗?”彩衣女子道:“是啦!你可是想挖去我的眼睛?”长发人道:“正是此意,但我想到挖去你的双目时,你身受的痛苦,又觉着这办法不太好了。”林寒青听得心中一动,这人也当真是心狠如刀,只为了怕她觉着自己难看,就要挖去她一对眼睛。西门玉霜却坦神态悠闲的站在那儿左顾右盼,对两人对答之言,恍如不闻。彩衣妇人说道:“好吧!我一直不是你的敌手,你如一定要挖去我的眼睛,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长发人道:“我虽然想挖去你的双目,但却又不愿你身受痛苦,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好。”林寒青忍不住说道:“不论你想什么法子,使她瞎了双眼,都算让她成了残废,有何不同?”长发人双目神光暴闪,凝住在林寒青的脸上,道:“关你什么事?”林寒青暗暗忖道:“这人当真是不知好歹。”西门玉霜回顾了林寒青一眼,低声说道:“这人最爱吃醋,你只要不和那女子说话,什么事都好商量了。”只听那彩衣女子说道:“当家的,这么办吧!让我一个人留在天女庙中如何?”长发人摇摇头,道:“不行,这样我更不放心了。”西门玉霜突然接口说道:“你可是不让她瞧到别的男人,是吗?”长发人道:“正是如此。”西门玉霜道:“那也不用挖去双目,我有办法。”长发人道:“姑娘有何良策?”西门玉霜笑道:“我让她服用一种药物。从此对男人生出了厌恶之心,那就不会再生外心了。”长发人一皱眉头,道:“那药物靠得住吗?”西门玉霜道:“灵验无比。”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得事先说明。”长发人道:“什么事?”西门玉霜道:“她服用了那药物之后,固然可对所有的男人,都生出厌恶之心,但对你也不例外。”长发人急急说道:“那不要紧。”西门玉霜道:“这就行了。”长发人伸出手去,说道:“把那药物拿来给我瞧瞧。”西门玉霜一皱眉头,道:“急什么?那药物我也不会带在身上。”长发人道:“未试用之前,如何能知它灵验无比?”林寒青只看得哑然失笑,暗道:古往今来,大概从未有过一个男人吃醋吃到这种程度。长发人目光一转,瞥见林寒青嘴角间,带着笑意,忍不住怒道:“你笑什么?”林寒青望了那彩衣妇人一眼,道:“我瞧这位嫂夫人品貌端庄决不会做出对不住你老兄的事,挖目服药之论,未免是多虑了。”长发人道:“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老夫乃过来之人,难道没有你清楚么?”林寒青道:“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长发人怒道:“胡说八道,老夫弃置名利,隐居此地是为了能使她安分守己,如是此刻不再管她,岂不是白耗了书十年的光阴,功亏一篑?”林寒青心中暗道:“她被你囚禁于此,也是一般的白耗了数十年的光阴。”但见那长发人满脸激忿之情,不便激怒于他,只好不再接口。西门玉霜接道:“你们夫妇都已年近花甲,数十年日夕相对,纵然是铁石之心,亦将生出情义”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们好好的谈谈吧!三日之后,我再来接你们离开此地。”长发人道:“好!老朽候驾三日,如是过了三日的限期,咱们赌约,就算作废。”西门玉霜道:“如是你心中不服,三日后咱们再赌一次就是。”长发人默默不语。西门玉霜举手一挥,道:“昨宵被你们生擒的那三个女子,都是我的属下,你们要好好的看待她们,三日后,我来此之时,一并带走。”也不让那老人接口,牵着林寒青大步而去。林寒青口里不言,心中却是暗暗奇道;什么事,如此惶急,竟然连救回小翠等的片刻时光,也等不及?西门玉霜牵着林寒青奔出天女庙,一口气行出了两三里路,突然一侧娇躯,依偎在林寒青的身上,道:“快扶我到一处僻静地方,我要好好的休息一阵才行。”林寒青低首看去,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目惺忪,倦态隐现,不禁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了?”西门玉霜凄凉一笑,道:“你不是羡慕我武功高强,没有敌手吗?今天我就遇上了生平未遇的劲敌。”林寒青道:“你是说那长发老人。”西门玉霜道:“不错,就是他!”林寒育几乎半抱起她的娇躯,向前奔行,一面说道:“可是你明明胜了他啊!而已又胜的十分轻松。”西门玉霜道:“如是我胜的勉强些,他也不答允追随于我了。”林寒青道:“你受了伤?”西门玉霜笑道:“是啊!而且伤得很重,你如还想替那白惜香报仇,现在,该是最好的时候了。此刻,就是比你武功再差一些,杀我西门玉霜也该是易如反掌。”林寒青道:“可惜我林寒青不是乘人之危的人!”西门玉霜道:“也许你一生中只有这么个机会,如是错过了,岂不是终身遗恨。”林寒青道:“此刻为止,我仍然不相信你杀了白惜香。”西门玉霜笑道:“怎么?你可相信她还活在世上?”林寒青道:“不错!我相信她没有死。”西门玉霜道:“千真万确的事,我看着她气绝而逝,为什么要骗你?”林寒青道:“如若你真的杀了她,我定要为她报仇。”西门玉霜道:“何不此刻动手。”林寒青接道:“不行,我要凭借武功胜了你,然后再杀你。”西门玉霜道:“十年内你没有这种机会。”谈话之间,行到了一座荣林旁边。林寒青扶着西门玉霜行入林中,替她选一处平坦的草坪,扶她坐下,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过十年再杀你也是一样。”西门玉霜说道:“如是一生没有机会呢?”林寒青道:“一定有,多则十年,少则五载,林某人定然可练成杀死你西门玉霜的武功。”西门玉霜看他说话时神色坚毅,充满着自信,不禁微微一呆,道:“天下名师,有几人能够胜过我西门玉霜的?”林寒青道:“在下自有学艺去处,不劳费心。”西门玉霜:“能否告诉我你的去处?”林寒青摇摇头,道:“恕难奉告。”西门玉霜闭上眼睛运气凋息,不再多言。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西门玉霜才调息完毕,缓缓睁开眼睛,道:“什么时候了?”林寒青道:“申初时光。”西门玉霜道:“多谢你为我护法了。”林寒青道:“你此刻如何?伤势痊愈了吗?”西门玉霜道:“大部已好。”林寒青道:“姑娘多多保重,在下就此告别了。”西门玉霜霍然站起身子道:“你要到哪里去?”林寒青道:“天下这等辽阔,何处不可安身?”
西门玉霜道:“你如想在武林中争得一席之地,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和我西门玉霜合作,另一条是依附那李中慧,除此之外,决无法在武林别树一帜。”林寒青道:“我不相信,除了两位,就别无可走之路?”转身大步行去。西门玉霜道:“大势已成,岂是一二人力量轻易能够改变,只要你有心归来,西门玉霜当亲率属下,恭迎于十里之外。”林寒青回过身来,抱拳说道:“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了,只可借区区在下武不足助姑娘南征北讨,文不足助姑娘运筹帷幄。”言罢,也不再等西门玉霜答话,放随奔行,去势如箭,眨眼间走得踪影不见。西门玉霜望着林寒青远去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缓步出林而去。且说林寒青一口气奔出了十余里路,停下身子,回头不见西门玉霜追来,长长吁一口气,缓步向前行去。一阵山风吹来,掠面微生凉意,屈指一算,已入八月。想到中秋之约,立时转身向武昌而去。一路上晓行夜宿,这日,中午时分,到了武昌县城,正好是八月十四,距中秋还有一日。这些流浪岁月,使他增加了不少江湖经验,先找一处饭馆,吃喝之后,才直奔黄鹤楼而去。黄鹤楼临江屹立,楼下面酒馆林立,林寒青行入紧依黄鹤楼旁一家名叫“江南春”的酒馆,选择了一处僻静的座位坐下,拉低了头上毡帽,压在眉际。暗中,留神着出入黄鹤楼的人物。他选的座位,虽然偏处一隅,但视界却很广阔。出入黄鹤楼人物,不论从哪个方向行去,既无法逃过他的双目。他刚刚落坐不久,一个店小二急急的跑了过来,道:“客官,吃点什么?”林寒青道:“配四样小菜,来一壶好酒。”那小二应了一声,配了四样小菜,提了一壶好酒,送了上来。林寒青志不在酒,倒了一杯,浅尝一口,立时放下,两目凝住出入黄鹤楼的行人。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得得的蹄奇四匹快马,疾驰而至,到了黄鹤楼已一齐翻身下马。最后一人,接过马缰,牵着四匹健马,转身而去。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原来,这三人正是韩士公、李文扬和皇甫岚。只见三人四下望了一阵,联袂入楼而去。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三人提前一天,赶来此地,足见对我林寒青的情意甚深,我既已到此,何不现身相见?正待唤过店家,结算俩钱。瞥见一个身着蓝衫的少年,带着一个青衣小厮,直入江南春酒楼而来。林寒青仔细瞧了来人一眼,慌忙别过头去,拉低毡帽,也不再回看一眼。原来,青衣小厮正是于小龙,蓝衣人却是李中慧改扮而成。李中慧四下瞧了一眼,缓步走到林寒青旁侧一张桌旁了坐下。道:“小龙,你那林师兄一定会来吗?”于小龙道:“我和他从小在一起,知道他的性格,只要皇甫岚未说谎言,他一定会依约而至。”李中慧道:“唉!我因一时犹豫,得罪了他,只怕他对我记恨甚深。”于小龙道:“不要紧,我那林师兄不是小心眼的人,你纵然得罪他,他也不会记恨于你。”林寒责暗暗忖道:李中慧竟然疗治好于小龙的毒伤,依情依理我都应当面谢她才是。只听李中挥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可知道,你师兄被西门玉霜毁了容吗?”于小龙吃了一惊,道:“当真吗?”李中慧道:“看上去倒是不假。西门玉霜诡计多端,依我推想,只怕不是真的。”于小龙道:“但愿他是真的才好。”沉默了片刻,李中慧又叹息一声,接道:“你说,你那林师兄会不会今日提前赶来?”于小龙道:“这个我就不敢说了,但他一定会来,决然不错。”林寒青心中暗道:他们一直在谈论着我,却不知我就坐在他们的身侧。只听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是移动凳子的声音。似是有人在李中慧的桌子上坐了下去。林寒青不敢回头瞧看,也不知来的何人。但闻一个低微的声音说道:“属下和李兄及韩老前辈,仔细地查看馆楼上酒客,未见林寒青。”林寒青一听声音,立时辩出来人正是那皇甫岚。但闻李中慧道:“今天才八月十四,也许他明天才会赶来。”皇甫岚道:“盟主一向料事如神,自是不会错了。”李中慧道:“此时此地,不用这般林呼我,唉!其实我李中慧并不贪权好名的人,要能把西门玉霜逼离中原,我就弃去这盟主的头衔。”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因那林寒青凝神倾听,故而倒是听得字字入耳。但闻皇甫岚说道:“韩老前辈发觉了一艘可疑的渔舟,特命在下禀报盟”盟字说了一半,陡然注口。李中慧笑道:“你叫我李先生吧。”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渔舟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皇甫岚道:“那渔舟并无奇怪之处,可疑的是那舟上高挂的布招儿,写着几个字。”李中慧道:“写的什么?”皇甫岚道:“翻手掩中慧,笑语惊西门。”李中慧道:“嗯!好大的口气!”皇甫岚道:“韩老前辈发觉渔舟之后,愈想念觉可疑,特会属下来事告李先生。”李中慧道:“当今之世,只有一人,可以挂出这等布招儿,那不但不能怪她,而且我还心服口服。”皇甫岚道:“什么人能够夸下此等海口。”李中慧道:“白惜香!”林寒青心中暗道:不错,白惜香,难道她已魔功有成,重出江湖了吗?我得去看看才是。只觉心中一阵激动,右手一动碰到桌上酒杯,满满一杯酒杯飞起,浅落了李中慧、于小龙一身。李中慧抖抖身上蓝衫,望了林寒青一眼看他衣着破旧,似是赶车工人。也就未再言语,于小龙却是一腔怒火,横跨一步,行到林寒青身旁,一掌拍在木案上,道:“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他落掌甚重,酒壶茶盘。齐齐震起,不少菜汁溅落在林寒青身上。林寒青生恐李中慧和于小龙认出自己,粗着嗓子抱拳一偮,道:“对不住两位大爷。”身体一侧,匆匆出店而去。他心慌意乱,忘了付钱,被酒馆伙计一把抓住,道:“你要白吃白喝,也该拿出点什么给我们瞧瞧再走。”林寒青随手摸出一块银子,塞入那店伙计的手中,急急转身,狼狈而去。店伙掂掂手中银子,足足可食用一桌上等酒席,还有余额可找,但人却不顾而去。李中慧望了那店队手中的银块一眼,道:“这人有些可疑。”皇甫岚霍然离座,道:“我去抓他回来。”急急奔出了江南春。约有一盏热菜工夫,皇甫岚独自定了回来,道:“那人身法极快,我绕着这黄鹤楼转了一圈,未再见他的踪影。”李中慧道:“此地游客如织,穿梭不绝,藏身极易。”语气微微一顿,道:“咱们行踪已泄,快去告诉他们要小心一些。”皇甫岚应了一声,起身而去。且说林寒青离开酒馆,匆匆奔问江边,趁人不注意时,跃上一只渔舟,藏了起来。渔舟甚大,但却只有一位梳着双辫子的渔女,在舱中煮饭。他藏在一堆渔网之后,眼看那皇南岚匆匆绕了一圈之后,重依原路而回。才缓缓站起身子,正待跃下渔舟,那舱中煮饭的少女,突然转过脸来,瞥见林寒青,不禁一愣,正待喝叫,林寒青已疾如飘风般跃入舱中,伸手堵住了那姑娘的樱口,道:“在下被人追踪,情非得已,躲上渔舟,还请原谅。”说话之间,松开了按在那少女摆口上的右手。那少女大约是久年生活在渔舟之上,胆子很大,上下打量了林寒青一眼,道:“你这身衣着、相貌,都不似江湖中人。”林寒青心中暗道:她大概是看到我飞跃入舱的快速身法,有所戒惧,我如不肯承认只怕将弄巧成拙,当下说道:“在下确是武林中人,只是经过了改装、易客。”那少女点点头,接道:“原来如此。”林寒青探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道:“在下还想劳请姑娘帮点小忙,这锭银子作为酬谢,还望姑娘笑纳。”那少女望了林寒青手中的银子一眼,道:“你先说什么事?”林寒青道:“在下想借姑娘渔舟。”那少女摇摇头接道:“不行,我们一家人,全靠这只渔船。如何能借给你?”林寒青道:“姑娘误会了,在下要找的也是一艘渔舟,而且附近。”那少女道:“你自己不会去吗?”林寒青道:“实不相瞒姑娘,在下要借姑娘这艘渔舟藏身,免得被人发现。”那少女缓缓放下手中的盘子,道:“我如不符允你,似你凶恶相貌的人。定然不会放过我,你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杀一个人那就如踏死一只蚂蚁。”林寒青默默不语,缓缓把银子放在桌子上。那少女缓步出舱,道:“你坐在舱中,我来摇船。”林寒青看这渔舟长约两丈有余,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要她独自摇舟,心中实在不忍,但自己又不能现身相助,只好坐在舱中不动。那少女绞起铁锚,问道:“到哪里?”林寒青道:“西边那渔舟林立之处。”那渔女年纪虽小,但操舟的技术甚佳。掌舵摇橹,渔舟缓缓向西行去。林寒青启开舱中窗门,流目四顾。但见渔舟往返,帆影点点却不见那高挑布招的渔舟。正寻里间。突然一艘核形快舟,掠渔舟急驰而过,划起一道水浪,浅玉飞珠。操舟的是一位全身黑衣的大汉。他技术纯熟,臂力奇大,双手摇槽,舟快如飞,一望之间,立时可知是武林中人。只见那快舟直对数丈外一点帆影驰去。林寒青心中暗道;那远处帆影,可能就是他要找的渔舟。付思之间,瞥见另一艘快船,也向那遥遥的帆影驰去。这艘快船上,坐了两人,正是那李文扬和韩士公。林寒青暗暗忖道:看样子不会错了,行到舱门口处,抱拳对那渔家少一个长揖,道:“姑娘,在下有一桩不情之求,还望姑娘答允帮助才好。”渔家女怔了一怔,道:“你如妄想打我主意,我就大声呼叫,你一动,我就跳江自绝。”林寒青连连摇手,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想请姑娘借我一件打鱼穿的衣服。”渔家女上下打量了林寒青一阵,道:“我哥哥的衣服,也许你能够穿。”林寒青又是一个长揖,道:“多谢姑娘。”那渔女看他面貌虽然难看,但那副城煌减恐的态度,却非装作,忍不住嗤的一笑,说道:“江湖上人,个个都凶恶异常,一言不合,出手就要杀人,但你相貌虽然凶恶,但为人倒还和善。”林寒青长长吁一口气,道:“姑娘相助之情,在下是感激不尽,今日事完之后,还得重重酬谢姑娘。”那渔家女道:“那锭银子,足抵我们一家人数日捕鱼所得,只不过得早返停泊之处,待我父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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