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他哑着嗓子问,里衣松垮着,依稀能见雪白的锁骨上沾了点点红痕。
斯百沼捉着他的手腕擦指缝,不落下一个地方,激情褪去突然嘴硬了:“还行,手活太差。”
柴雪尽想踹人,冷笑:“那你下次自己玩。”
斯百沼低笑了声,看着他发红的指腹,低头亲了亲:“下次你还会帮我的。”
柴雪尽用力抽回手塞进袖子里,没好气道:“你还没把刚才的事说完吧?我不和没诚意的人玩。”
第章 。
就知道他不会就此略过, 斯百沼收拾好自己,重新躺回他身边。
“目前腾龙殿还没给出答复。”
“他们不会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腾龙殿生性贪婪,否则不会在承昌帝一次次打压下还顶风作案。
曾经不堪其扰的承昌帝也在他面前提过此事, 那时他还抱着或许有机会重返朝堂的可笑念头,进谏过寥寥数语。
如今看来, 全是荒唐。
他神情陡然冷下来, 让斯百沼窥见一丝对过去的不满,便翻身去强制将人抱进怀里:“据我所知腾龙殿在内讧, 一方执意要与朝廷作对到底, 另一方想接受周弘译的提议,成为他的走狗。”
离得太近, 柴雪尽后背撞到对方结实火热的胸膛,心里别扭,抓着床沿想往外挪。
“周弘译知道吗?”
“他不知道。”
“你这么肯定?”
斯百沼坏心眼的没在他逃那刻立即出手, 非等他挪出去自以为安全时迅速伸手又将人捞了回来。
扭头回望的柴雪尽眼里都是恼怒,这狗东西故意玩他呢。
眼看小猫要挠人,斯百沼搬出正事吸引他的注意力:“因为我截下的就是他的信使。”
能当周弘译信使的人定有几分本事,可见斯百沼的势力已蔓延到对方不知情的角落。
柴雪尽又道:“你不怕信使向周弘译如实禀告?”
“怕什么?”斯百沼将被角掖好,勾着他的发丝玩, 漫不经心道, “信使送了消息回去,至于是不是腾龙殿内应给的,他们暂时无从得知。”
悄无声息的掉包, 等周弘译得知真相, 早错过和腾龙殿合作的最佳时机。
那时再主动求和, 就是亡羊补牢。
这一招倒是够狠。
柴雪尽思忖片刻,探究的看着斯百沼:“你知道周弘译在哪。”
斯百沼眸光微闪, 轻咳:“很晚了,不困吗?”
今晚特意等人的柴雪尽闻言似笑非笑道:“你怕什么?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见过面。”
没能谈拢,导致斯百沼做出截人信使的事。
也不对,小说里详细记载过在耿东策与周弘译被打的节节败退前,彼此素未蒙面。
如今不能单单依靠他记忆里的小说来判定事态发展,毕竟按那算他该死了,事实却是他睡在斯百沼怀里,还被迫同某个物件打了招呼。
斯百沼垂眸看了他一会,没回答的意思,伸手拨拨他:“没有,睡吧。”
柴雪尽不死心,还想再问什么,被斯百沼捂住了嘴,这人故作恶狠狠吓他:“再不睡就玩点别的,我体力不错,想试试吗?”
酸意瞬间涌上柴雪尽的手腕,眼见斯百沼深邃的眼底渐渐有了熟悉的欲念,柴雪尽权衡利弊后一声不吭闭上了眼睛。
再来一次,他别想睡了。
识时务为俊杰,这次到此为止,下次他换个法子,免得耗费精神。
戎栋走后没两日,天渐渐放晴,暖阳落在身上散发出燥热,风吹过,枝头绿芽渐冒,终于有了万物复苏的迹象。
柴雪尽的衣袍仍旧厚实,被元乐絮叨着汤婆子不敢离手,低头和瓦达尔无奈对视,偷偷指着去厨房做甜点的元乐,小声抱怨:“啰嗦吧?”
瓦达尔跟着小声笑:“我不觉得,元乐哥哥是为了你好。殿下伤寒没好几日,是要好好保暖。”
“再保暖也不能这样啊。”柴雪尽举起汤婆子,“你们都穿单衣了。”
就他还过着冬天。
抱怨的神情太像小孩子了,瓦达尔又不住偷偷的笑:“殿下再忍忍,我们这的天阴晴不定,别看今日暖,也许明日下雨又冷了。”
柴雪尽并没被安慰多少,往瓦达尔藏在桌下的手里看:“你在做什么?”
从来到内厅,教过他今日该学的内容后,瓦达尔就在低头忙碌。
“没、没什么。”瓦达尔很没底气地说,他还在看着,瓦达尔迟疑了下,还是把双手放到桌上,露出手里的东西。
是四根黄色长绳,有部分被编成手链,样式熟悉,柴雪尽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脚踝上的红绳。
“这是……?”
“是我们这边的习俗,立夏前编好手链向山神请愿送给想送的人,如果对方收下了,立冬就会心想事成。”
柴雪尽很难想象斯百沼亲手编织这东西,再看一眼发现颜色不同:“有别的颜色吗?”
“有。”瓦达尔瞬间羞答答的,捏着手绳扭捏起来,“黄、黄色多半送给父母亲人,祈祷他们一年身体健康,还有用红绳的。”
“嗯?”柴雪尽屈膝,指腹搭在脚踝的红绳上,心底隐隐有了猜想,莫名紧张起来。
瓦达尔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仍红着脸道:“就是喜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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