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商务合作还是太慢了,干脆先发制人好了。你去联系一下水军,把贺氏的丑闻爆一爆,然后把阮贺两家联姻破裂的消息发出去。”
“啊?商务合作就算了,阮小姐离婚的事也算了,但为什么要爆贺家的丑闻?”
看着自家助理满头问号的样子,符斟得意洋洋地道:“不把贺氏搞臭,怎么让阮氏丝滑地与他们割席啊?你这个单身狗肯定不懂啦,好男人就是要未雨绸缪,看老婆走一步就能想到之后的一百步。”
“呼——”万章深深吸气,紧握的拳头下一秒似乎就要挥出去了。
“放心,这次的事过了我就给你加薪,10怎么样?”符斟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地安慰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用这些阿堵之物作为补偿,兄弟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呀。”
万章握紧的拳头送了一瞬,他心算了一下,发现一年的涨薪再加奖金都能买辆奥迪a8了。梗塞在他胸口的郁气瞬间化成几只小天使,他们挥舞着翅膀,用柔软的小手扯着他的嘴角狠狠上扬:“我怎么敢嫌弃您呢?要不是您信任我,栽培我,我哪来的今天的成就?您是我的衣食父母,您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联系九七四的商务对吧?我现在就去,您放心,我今天一定会把阮小姐回归单身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的!早餐您慢用!”
望着万章匆匆而去的背影,符斟轻哼了一声:“我就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几乎是一夜之间,关于贺氏超贷和阮贺两家联姻破裂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外界对此猜测不断,什么贺总沉迷赌博抵押公司,贺夫人忍无可忍怒而离婚都是轻的,拥有无限想象力的网民甚至从玄学角度解读出了“真相”。
【我玩塔罗的,开局就是一张高塔牌啊家人们,现在不仅是贺氏风雨飘摇,和贺氏沾边的人都可能会有一些身体上的损伤。从牌面上看,贺家已经错过了命中的贵人,没救了喂!】
【看了贺总最新的照片,我和师兄都觉得他的面相变了,以前明明是苦尽甘来,富贵无极的,但现在,嗯……能活就不错了。】
【这还用玄学测?现在谁还不知道贺总的前妻是全息之母。贺天赐放着年轻漂亮又又能力的正头老婆不要,非要去招惹外面的莺莺燕燕,好像还短暂地玩过白月光文学?亏妻损福报,这不就是活该?】
【果然旺夫就是克自己,离开了贺天赐之后阮如安一下子就爆发了。姐姐离得好啊!希望我阮姐看在我如此积极的份上,给我一个《望月川》的账号吧!求求了。】
【楼上的算盘珠子崩脸上了,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当姐姐的狗,求个账号哈。】
在刻意引导的舆论之下,大多数人都把矛头指向了贺氏。被阮如安嘱托并目睹全过程的沈越岳简直啧啧称奇:“符氏真不愧是娱乐巨头,煽风点火这种事果然还得专业的人来干。”
“不过也差不多该回个消息了。”她点开飞讯,终于通过了符斟的好友申请。
她这次可是奉旨冷处理符斟的,谁也怪不了她,嘻嘻。
毕竟想和九七四合作的人多的是,为什么一定是符氏呢——by阮如安。
拿着姐姐的令箭,沈越岳狠狠抖了一次威风,直把在混娱乐圈时从符氏受的气都还了回去,才屈尊降贵地愿意见一下符氏的总裁。
“符总久等了呀,抱歉最近九七四的商务活动太多,我实在分身乏术啊。”
挂在门扉上的风铃响了,那清脆的声音随着秋风悠远。曾经铺满墙面的爬山虎经历了一场霜降,染上了燃尽生命一般的红。在这个秋日,所有人都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那家象征着梦想的咖啡厅。
“不算久等,也就是一杯咖啡两杯茶的功夫,”符斟放下杯子,朝门口露出和蔼的笑容,“沈小姐,请坐吧。”
“算你识相,”沈越岳有些遗憾地哼哼了两声,“我都想好了,你要是敢叫我阮小姐我一定转头就走。”
符斟起身为她拉开椅子——在他愿意的时候,他能把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更何况你是阮如安承认的妹妹,那我也应该对你好一点不是吗?”
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沈越岳“哦吼”一声,从善如流地坐下道:“看来你还没搞定我姐啊?”
“阮如安是能用‘搞定’这个词的人吗?”符斟无奈地笑了一声,“她是个风一样的人,在我觉得一伸手就能抓住她的时候,她总能从我的指尖溜走,但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又觉得她无处不在。”
“风一样的人如果能被搞定,那还是风吗?”
所以当清风拂过水面,总能激起心湖上的涟漪。但实际上风不曾动,水也不曾动,是他的心动了。
心动的那一个总要先低头,即便是自命不凡的符总也要经历这一遭,符斟对此早有预料,甚至乐在其中。
“体会很深刻嘛,”沈越岳看着他逐渐放缓的神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单手撑着下巴,忽然笑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告诉你她的行踪吗?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她跑到国去了。”
符斟:“……?”
“嘎吱”一声,椅子在地面划出尖利的声音,符斟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去哪里干什么?什么时候回国?她怎么在那天之后不说一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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