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一开始就将我赶出去,却纵容我不肯在徐哥面前袒露真相!你有这么多次机会,可……却一直被动受我所害!”
“沈博,”我低头看着咬婻沨牙切齿的沈博,挑了挑眉,“我看你的精神也出问题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哈哈!”沈博咧开嘴笑。
“我开始也不知道,可放火的那天晚上我才在客厅桌下发现,你明明早就知道农庄后面树林里有地窖,却还假装被我骗过去!”
他突然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那个哑巴呢?!”
“哪个哑巴去哪儿了?他是伙同你害我的罪人!”
“沈博,”我低头盯着他,“你应该听徐嘉良说过,我是从二高出来的学生。”
我声音压的很低,“二高那是什么地方,那里面的水可比你们县高的深多了~”
“没错,我就是故意要跟你去地窖的,毕竟我刚去农庄两次,就把里面的地形摸了个透,又怎么会不知道那里有个地窖呢?”
“当然了,不管怎样,都有小哑巴这个能掐会算的帮我兜底。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拿小橘子的命来做局,还想亲手了结我的性命!”
“你是挺阴毒的,但你在我眼里不过是农庄里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小老鼠。敲断你一条腿却不解雇你,只是我想看看,你这只断了腿的小老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沈博挣扎着站起来,“可是你图什么!”
“你以身入局站在制高点到底图什么!是对徐哥的感情有信心,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沈博朝我喊。
他声音太大,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两位同志,”我道,“麻烦你们了。”
两人一人一个胳膊,将沈博架走。
“齐淮!你到底将我看成了什么?”
“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辛辛苦苦筹谋两个月,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是你亲手葬送了我的后半生!”
沈博被带走,法庭之外我看着东边天空上的朝阳,眼中划过一抹释然。
多年以前将敌人斗倒在地,让其万劫不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而沈博给我带来的虚荣比在高中时期的更甚。
“最后收局的感觉如何?”身侧的萧易看着我,眼中满是宠溺。
我和他对视,看着碎金般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萧易淡淡一笑,低头看着我们相斜的影子。
“都说沈博疯,但我怎么觉得你比他还过分。”
“萧易,”我停下脚步,“我跟他可不一样。”
“当然了,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我就当你夸我了!”
“哈哈,将疯狂、算计纳入对自己的褒义词中,这是你们二高学生的后天形成的世界观?”萧易乐了。
“怎么,被吓到了?”
“是不是后悔看上我这么狠毒的人,还巴巴儿地给这种人定制戒指。”我扬起嘴角。
萧易摇头,“说实话,相比起那个多愁善感的齐淮,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那个,徐嘉良知道你这个样子么?”萧易迟疑道。
面对他这个问题,我没说话。
那两个帮助沈博纵火的小混混被关了几天,不过在里面的日子因和别人打架,一个断了条手臂,另一个踢小橘子的眼球被人打碎,下半辈子成了独眼龙。
萧易将我送回别墅,我一进门就见抱着小橘子的申禾。
小家伙的伤已经稳定,因为担心申禾就将它带回来亲自照顾。
见我回来,他将小橘子放下跟小灰一块玩儿。
‘怎么样,这场大戏看得过瘾否?’我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口,“嗯……还没过瘾。”
小哑巴凑到我面前,‘不是吧,那个可怜崔的已经进去了,连那两个小混混你也找人打残废了,还没过瘾?’‘你不会想取人性命才算完吧?’我站起来,看着申禾神秘一笑。
“你怎么知道这场戏就这么结束了?”
◇
我一个人打车来到医院,站在病房门口刚准备开门,却觉得走廊尽头有人盯着我。
转头看去,只见走廊尽头的窗前站着一个人,此人丰神俊朗、剑眉星目,有力的双臂撑在窗台,胸前的布料线条游走,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看到他,我心里咯噔一下,见病房里的徐嘉良正在睡觉,我来到那人身边。
“是给他送的盒饭?”萧易看到我拎着的塑料袋。我点点头。
“亲手做的?”他又问。
“是。”
“呵~”萧易笑了,声音里带着探究,“你这人真奇怪。”
“他明明是被你算计的对象,你却还为他亲手下厨做盒饭。”
萧易盯着我的眼睛,“你图什么?”
我看向他,“萧易,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这几天时不时请假,小心你老板批你。”
我刚要走,却被他叫住。
“齐淮。”
“我这次来是想得你一句准话。”
“什么?”我回头不解地看着他,我整个人坦露在那双真诚的眼睛中。
萧易上前,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戒指。
“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在我们两个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我冥冥中就觉得你是我这一生忘不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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