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迫地三步并作两步,撸起裤管蹲在她手边。“研时你别搞我啊,我俩才好上。”
她掀了掀眼皮,手边是初入爱河的毛头小子。
“我也没说什么啊,实话实说罢了。来之前随意查了查,没想到关于你的花边新闻还挺多的,就是不知道阿香和你在一起前知不知道你的事。”
“哎呀我…我这就去告诉她行了吧。”临走时,盏回头看向一旁躺着的男人,他正悠哉悠哉的喝着酒。“我哥对酒很有见解,你和他聊聊吧,我去自首。”盛将盏拖下水后拄起膝盖走了。
臭小子,临走还不忘给他哥挖坑。
望着他的背影,盏抿了口酒当起了弟弟的说客。
“没有固定搭档的补给者会被院方随机分配——这是条从前就流传下来的铁规。”
研时默不作声重新给自己倒了酒。
这话就算盏不说,她也明白。
“而我们作为‘天理’,自然就有人带着心思投怀送抱。在此期间各取所需,遇见真爱前有过几段充能经历也实属正常。”
“我知道啊,摊开来讲充能完全可以在条件合理、双方允许的情况下各取所需。”
盏点头附和。既然误会解开,他也该搭个台阶。他看向她手中的酒,酒水清澈湛黄过杯不留痕。
“酒是科瓦尔从自家仓库带的,六十年份十二度,原产地是那巴努。那儿流传着一个爱情故事,酒根据故事起名为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吗?”她端起杯细看那呈着淡黄色液体的透明容器。
表面瞧着是平淡无痕不咬杯的液体,喝进嘴却带有灼烧感。等那劲过去喉间泛起凉意。
在此期间冷热交替,正如他所说的至死不渝。
“我刚刚给他发消息,就这东西。”盏晃着杯中酒。“科瓦尔回复说让我们随便喝。”
盏跟着喝下手中酒,品着滋味回忆起往昔。
“当初闻着酒香我问他能不能尝,他吓得抱着酒瓶躲老远。记得那时的他宝贝得紧,非要等命中人出现,一起品其中滋味。如今他肯拿出来想必是遇到了。”
想起科瓦尔和舒柔的初次见面,一追一逃,双方在尴尬中透着暧昧。
命中人…“你是说舒柔?”
“是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科瓦尔对她不一样。”
不一样,确实是不一样。他俩之前就认识,他们间仿佛存在一种看不见的宿命拉扯感。
当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研时没打算多问。
正沉思着,一份精美的冰激凌托盘送至眼前。
绿色哈密瓜,橙色芒果,棕色巧克力。三个冰激凌球滚的圆圆的,凑在一起摆成三角形。中心顶部的椰奶碎上放着一颗红樱桃。
“喜欢什么口味?”
想着肆在厨房呆了好久才弄出三个球…她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情急之下随便找的借口,可肆偏偏顾及她的话,把随口一说的谎言弄成真摆在她眼前。
她也该考虑到他的,这么想着。
“都喜欢。”她说。
“非要选一个呢?你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研时看向那三个。
“巧克力吧。”
肆笑了,她说了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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