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妖族!”
柳絮看见雪弃愤慨的样子有些错愕,随即便想起来之前曾听她说过,被妖族将军秦恒欺骗的事情。
想必这几日来,她也是憋坏了,此时终于逮到机会。
寒珏早就听闻这斩魂剑里的剑侍是铸剑之人,今日一见,他没想到这剑侍竟是一个看起来不足二十的小丫头。
“你是叫雪弃吧?”
正待破口大骂的雪弃一怔,她横眉瞪目问:“你是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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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珏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 大拇指轻轻一拨,潇洒打开,然后装模作样扇了两扇, 才说道:“自然是秦恒将军告诉本殿下的, 他跟本殿下说你们曾是旧友。”
雪弃俏丽的脸上是嫌恶地表情, 她冷冷啐了一声,骂道:“你们果然是虎群狗党的货色。”
寒珏手中折扇僵硬地停止了, 他活了几千年,这天上地下还从未有人敢如此骂过自己, 他眼中笑意消去, 阴恻恻开口:“你这剑侍说话真是粗鄙不堪, 无法入耳。”
“我粗鄙?与秦恒那种妖交好,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雪弃双手叉腰,怒目瞪着寒珏, 她此生其一最痛恨秦恒, 其二最厌恶与秦恒交好的妖族。
除了柳絮, 一旁看热闹的几人, 都一脸莫名,不明白这剑侍雪弃与妖族是有着怎样的仇恨。
寒珏脸色很难看, 他活这么久, 还是第一次遇见对他这么无礼的人,哦不, 是如此无礼的剑侍。
若不是秦恒早已不在了, 他定要回去问问他是怎么得罪这剑侍了。
当初秦恒向他夸耀这斩魂剑的时候, 他还以为他与那剑侍主仆情深呢, 现在看来分明是仇深似海, 而且是死了都化解不了的仇深似海。
雪弃见寒珏黑着脸不再说话, 也懒得再费口舌,主要是她也不想再回忆起自己傻缺被骗的过往,那是她永远抹不去的黑历史。
在回斩魂剑内之前,她又忍不住威胁一句:“离我主人远一点。”
说着握拳扬起拳头,但才挥舞了一下,她便如一缕烟一样飘进了斩魂剑中。
何景润觉得这剑侍骂了一通寒珏,让他十分解气,要不是碍于几位师叔在,他也想对他破口大骂。
项忆凉本是个镇定自若的性格,但此刻也有了好奇心,“这剑侍因何会?”他很早就知道秦恒的斩魂剑归入了御玄宗,但它与原主人的恩怨他却从未听说过。
柳絮向几人简略讲述了一遍具体经过,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斩魂剑下亡魂无数并不是雪弃的错,她也是蒙秦恒所骗的受害者。”
赵安之扬起好看的眉梢,不知道当初不赞同自己说法的毓骁爵师兄,在知道这剑侍与秦恒的恩怨时会作何感想。
何景润愤慨出声:“看来妖族都是心思狡诈的小人,妖魔两族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直托腮痴痴望着项忆凉的秦如雪,这时忍不住接了一句:“师兄说的对!”
“… … ”寒珏只觉背后冷飕飕的,此刻若不是几人身处在魔族,他觉得他们几个会立刻对着自己拔剑相向。
“这么热闹,几位在谈论什么?”鹤虞地声音远远传来。
何景润想也没想来了一句:“在说你们妖魔两族没有一个好东西!”
“… … ”寒珏要不是怕在魔族惹出事端后回到妖族会挨训,他早就动手揍这何景润了,看来上次还是揍得太轻了,以至于让他还有胆子挑衅自己。
“… … ”鹤虞知道何景润因为几个师弟的事情心中有气,所以并不准备与他计较,她几步瞬移到几人所在的廊榭中。
她巡视众人一圈后,才严肃开口:“我先送几位离开歧定城,救人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几人均都一惊,何景润第一个不答应:“你们魔族果然奸诈,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出事了?”这样猜测着,他脸上的怒意更甚。
坐在石桌前的项忆凉这时站起身,上前一步,凝眉看向鹤虞,出声问:“为何?是生何变故了?”
赵安之、秦如雪以及柳絮前后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均都目不转睛盯着鹤虞等待答案,只有寒珏还懒散坐在一旁,悠闲摩挲着下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鹤虞赶忙开口安慰他们几人,解释道:“几位仙者莫急,他们应该无碍,只是我父尊发现了几位,为了几位的安危考虑,我觉得你们还是先离开歧定城为好。”
应该无碍?赵安之眼神凌厉扫向鹤虞,“看来你并没有真正见到他们几个人!”
鹤虞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有些心虚,那样的情况下,她若提出要见泽兰与几位小仙者,以她对父尊的了解,只会适得其反。
一向温和待人的项忆凉见鹤虞沉默,也逐渐变了脸色,他淡漠出声:“鹤虞殿下!”
鹤虞手掌握紧,对上赵安之与项忆凉的目光,最后只能严肃摇头。
何景润见她摇头,怒意更甚,他上前一步,拔剑抵在鹤虞脖颈上,冷哼出声:“我就知道魔族奸诈不可信。”
这时,寒珏在一旁拍了拍手,嗤笑道:“好好好,本殿下最喜欢看仙门弟子与魔族交战了。”
一直沉默观察众人的柳絮,侧目看向寒珏,吐槽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是她最近刚学会的一句话,她觉得用在此刻的寒珏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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