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给他们准备了家礼。
一众将士们纷纷遥遥对着皇后所在的宫殿方向行礼谢过,这才接过了香膏。
不过他们也都微微有些涩然:他们真是的,见了宫里的东西就没忍住,要不是他们将侧殿的香膏都拿空了,皇后娘娘也不至于准备这些东西给他们。
还是给公主殿下丢人了。
陆雨宁却听了很是欣慰:有这样的皇后和陛下,是他们之幸,也是大宁之幸。
所以,原主的那一世,真的很冤枉——明明宁国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住自己的和平,却因为某些人的可笑野心,就这么白白国破,被诸国分割了。
实在可惜至极。
最惨的还是一众宁国的百姓。
好好地过着日子,突然之间就成了亡国奴。
这找谁说理去?
想到这里,陆雨宁问一旁的云裳,“二皇子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裴侧妃怀有身孕,二皇子回到上书房读书,今日还一直脸色阴沉……”
陆雨宁心下嗤笑,懒得搭理这个人,他在原主那一世也不过是个亡国后就被杀了的炮灰罢了。
陆雨宁缓步走出宫门,明啸将她的战马牵过来,“已经安排好了殿下。”
陆雨宁微微颔首,翻身上马。
北蛮国的那群傻子,将元逸朝这么个卧龙在世之人给不要了,正好,她捡回来为己所用,到时候定然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毕竟,原主的那一世,元逸朝后来真成为了统一诸国的千古一帝!
可见那人的能力!
不过这一世,他是不可能再有成为这千古一帝的机会了,成为千古贤臣倒是有可能。
至于裴月曦,派人盯着就行。
只要宁国还好好的,那她就不可能翻出什么浪来。
陆雨宁缓缓回到镇威国公府。
镇威国公在她回府之后才回来,一脸的红光满面,眼神迷离。
陆雨宁无奈,她就是看到父亲和其他的人在说话,这才没跟他一起出宫回来,没想到他还真喝醉了,也不知道他刚才说了多少的醉话。
“镇宁啊,我总算没有辜负你母亲……”
“我总算是将你抚育成才了……”
陆雨宁扶着他回房,听着他说着这些,无奈点头,“是是是,辛苦爹爹这么些年对我的抚养教导……”
“明儿去给你母亲扫墓吧。”
淑宁长公主是皇家公主,所以她的陵墓是皇家负责建造的,就在宁安帝以后的皇陵周围。
陆雨宁微微颔首,“嗯。”
皇陵在临京城外,即使快马去一趟,那也得一天来回。
陆雨宁倒是不怕这点辛苦,只是觉得,父亲心里一定不太好受。
是啊,明明先帝时期,淑宁长公主也是有机会的……
陆雨宁叹息一声,只能说,她那位皇帝外公并不是一位多宽仁的皇帝。
不然,淑宁长公主不会选择下嫁的——要真如外人所想的那般,先帝真有想过让淑宁长公主继位,那为何她活着的时候去北疆却是隐姓埋名?
为何她会在宁安帝被册封为太子之后,如今的太后成为皇后之后就立即选择下嫁镇威国公府呢?
只能说,一切都不是像外人所以为的那么简单。
至少,在原主不多的记忆之中,淑宁长公主经常跟她说的话便是:“镇宁,你要明白,有时候,藏拙才能活得长久。”
更为巧合的是,淑宁长公主在原主五岁的时候出京为那时病重的先帝祈福,却在回京的途中遭遇刺杀。
在宁国京城京郊之外被刺杀,还是堂堂一国公主,还是曾经在北疆领兵过的一军统帅,竟然就这么死了。
陆雨宁清楚,这绝不是简单的北蛮国派遣死士就能做到的。
也许,是自己那个从未设防的人出手,这才可能令她身死。
尤其是陆雨宁自己亲身经历过这一切之后,那更是深有体会。
她知道,宁安帝现在给予她的事荣耀,可也说不准,这荣耀之下的危险。
毕竟,她如今的威望太重了!
看来,她也是时候受伤。
不然,这婚事,总归是会成为往后桎梏她的枷锁。
陆雨宁看着沉睡中的镇威国公,或许,父亲也是知道这些,这些年才任由她长居京郊的田庄之中吧。
等仆从进来点灯了,她才缓缓退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院子,对明啸道,“等京中事了,你随唐远他们回北疆。”
明啸行礼应下,“是,主子。”
陆雨宁看着他道,“记住,盯紧了北蛮。”
“是。”
陆雨宁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她带着人出京去了京郊外的北疆大军驻扎的营地,跟唐远等人聊了聊,这才回京。
等镇威国公酒醒了,这才一起去了皇陵。
看着皇陵那清冷高大的陵墓,陆雨宁只觉得讽刺。
她缓缓走进淑宁长公主陵墓中的献殿,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大的画像,眉眼如画,清冷贵雅,这便是淑宁长公主生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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