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家家主也就是李飞昂的父亲李俊彦,上班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鼓囊囊的大信封,蹙眉将其打开。
没想到里面放的是牧炎白车子被人动手脚以及李飞昂跟那人见面的照片。
他面色黑沉,拿出手机拨打给李飞昂,将人给喊过来。
李飞昂一头雾水地赶过来,“爸,我在开着会呢,你就喊我过来,到底什么事情啊?
最近我忙一个大单子,只要做成了,我们公司能够赶超一两家网购平台,多吃一点市场份额……”
李俊彦冷着脸将信封甩到他怀里,“你自己看看吧!
是不是最近你管理公司有点成绩,就得意忘形,为了个女人你竟然敢对自己的亲舅舅下手!”
李飞昂愣了下,随即他淡然地将信封给打开,看到上面的照片笑笑:“爸,这照片能说明什么,不过是我跟那人见过面,又不是我指使的人。
再说了,那俩人都结婚了,我再动手是不是太晚了?
不能因为我跟他们有些摩擦,又见过这个人,就被定罪吧?
万一有人想让我背锅呢?
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李俊彦紧紧盯着李飞昂:“你说得是真的?你没对你舅舅动手?
你要知道我们李家能够挤入一流世家,还占据不错的排名,全靠着跟牧家的姻亲关系。
你没做这件事最好,不然,我们李家都会因为你的愚蠢万劫不复的!”
李飞昂低笑声:“爸,你在害怕什么?我妈是牧家的千金,我姥最疼爱她和我了。
我小舅舅现在已经是残废了,哪怕这件事是我做的,难道牧家真要为了个弃子,跟李家为敌,不顾亲情把我送进去?
商人嘛,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现在时代在发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他日仍旧是牧家在李家头上,而不是李家受牧家追捧呢?”
李俊彦一副你脑壳坏了的表情看向他。
李家不过是富了两三代,可是牧家底蕴深厚,传承了数百年,哪能轻易调换?
李飞昂不能跟他说,自己在上一世做到了首富的位置。
他只是笑着说:“那人既然将照片邮寄过来,不过是想要吓唬下咱们。但是这照片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就当没看到。
日子该怎么过久怎么过,我倒是要看看这邮寄信件的人,还有什么把柄!”
李俊彦冷哼声:“这是你折腾出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许连累李家。
这也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产业,不能因为你这点小事,给影响到声誉……”
李飞昂应声,回去的路上,沉思着到底是谁拍了照片。
他不觉得这会是牧炎白和朝安阳做的,反而怀疑是不是李父在外的那几个儿子。
李家的公司在市里,而李飞昂负责的公司则在郊外,以后发展成为高新区的地方。
出了市中心,街道上几乎没有多少人和车辆,他加速行驶起来,遇到red灯的时候也仗着没有监控,直接飞驰过去了。
在路尽头急转弯的时候,他踩着刹车打方向盘,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管怎么踩刹车,车子的速度都没有减小,反而他慌乱中踩到了油门,直直往路边的树上撞了去。
李飞昂意识消失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他非死即伤,这一辈子刚开始他不甘心。
牧炎白正在玩游戏呢,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起来,听着里面的话,挑眉嗯了声:“好,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他凑到朝安阳身边,低声说:“媳妇儿,恶人自食其果了。”
朝安阳愣了下侧头看向他,“发生什么事了?”
牧炎白笑笑:“没什么,就是对我车子动手脚的那个人逃脱了,他怕牧家对他家人动手,只能以另一种方式平息我们的怒火后,去自首了。
估计很快有人要跟咱们当邻居了,到时候我们要经常串门照顾下小辈。”
朝安阳紧抿着唇瓣,“这是他罪有应得!”
想想前一世李飞昂吞并别人公司的手段,朝安阳做阿飘都能被气大一倍。
她不止一次想过,亏得自己死了,不然被他刷的团团转,得多恶心人啊!
果然等他们吃过午饭,也接到了牧家来的电话,说李飞昂出车祸被送到手术室了。
作为李飞昂的小婶婶,朝安阳一脸悲痛地推着还身体“孱弱”的牧炎白当看客。
当初牧炎白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门外只有她、倪宇航、牧家大嫂和一个牧炎白的手下。
但是李飞昂躺在里面做手术,外面李家和牧家人都来了不少。
朝安阳都替牧炎白心疼。她握着牧炎白的手。
牧炎白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轻笑着拍拍她的手:“我没事的,习惯了。”
他从小就明白,人人都说老爷子和老太太疼爱他这个老幺儿,但是这份疼爱就像是主人逗弄小动物似的,想起来可个劲的疼,过不了多大会儿便被丢到脑后了。
“别人不疼我,我不是有媳妇儿吗?
我也疼你!”
朝安阳嗯嗯着,将他推到椅子旁边,自己挨着他坐下来。
走廊很安静,李父和李母在原地不停地转悠,看看手术室门上的灯,再低头看看时间,总觉得时间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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