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等伤好了再出手,出手了必住院,循环往复,医院等于酒店。
被子弹击中以后,哪怕是经过抢救,清醒过来,周景叙都还沉浸在死亡前一秒的恐惧之中。
那与他之前体验过的所有死亡体验都不一样,枪响的恐惧是一瞬间笼盖的阴云,前一刻还是宾客们畅快交谈宴饮的和谐晚宴,下一刻,死亡近在咫尺,他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第二枪,他的肩膀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锤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强烈的灼痛,在这种痛苦下,保镖将他扑倒的那点感觉都微乎其微,他痛到麻木,痛到叫不出声,然后失血使他休克。
这一次,没有等他反击,少爷的父亲就先一步,全城搜捕乔算。
早知道放过她一马会留下这么多祸端,当初周景叙骨折时,他就应该处理掉这个人。
恐惧退散后,周景叙先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身旁人:“那个女疯子死了吗?!”
很显然,没有。
如果乔算死了,他的父亲就不会给他安排这么多保镖了。
乔算没死,但也出不了城。
现在全市甚至隔壁几座城市都在调查她,她哪也走不了,只有先躲着。
然而不改头换面的躲藏终究是艰难的,警花优秀的反侦察能力为她争取了很多时间,但出众的外表还是降低了警方的搜索难度。
薛启始终不明白,乔算为什么宁愿被围捕都不愿意收拾一下她那个糟糕的样子。
这个疑问没能得到解答,在重重围堵下,乔算中了一枪,从三楼跳下去跑了。
这一枪不算致命,打在了她的左腰上,只不过在这个环境下,清创止血都花了些功夫,因为受伤,她翻进旅馆无人的房间,才敢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可是她的美梦并没有持续多久。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混杂着破旧木板被踩下发出的脚步声。
在听到上膛声的那一刻,乔算掀起被子扔向对方,抓起挎包从窗口跳了出去。
这个人不是警察,是杀手。
她中了枪伤,没有把握正面战胜对方,如果不能躲过,她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占据优势再下手。
而在从旅馆二楼的屋顶往前跑,看见地面的另外两个人以后,她对自己的运气绝望了。
先跑好了,能活一秒是一秒,能杀一个是一个。
在穿行之间,那几人分两头阻截她,乔算先是直行往前跑,突然停在两栋房的狭小间隙中,在一人追上前之时,抓住他的肩膀,拔刀割破对方的喉咙。
鲜血喷出,另一人看到了他们,乔算丢弃尸体挡住子弹变换方向,正要从另一条小巷拐出,看见出口出又窜出一个杀手,退后侧身向身后方向的杀手开了一枪,一枪不中,又瞬间朝他腿上补了一枪,趁他倒,赶紧朝着大路方向奔跑。
穿梭在街区躲了两条街以后,乔算本就受伤的体能更是急速下降,她准备做出一些反击,而在即将完全转身拐进又一个巷口时,远处的杀手突然对着拐角上方广告牌开了一枪,广告牌落地,正好砸在她的小腿后侧。
乔算摔倒在地,杀手立即冲上前,在她起身射击的时候开了两枪,乔算翻滚着躲开,与此同时子弹擦过杀手闪躲的手臂,在对方又想开枪之前,乔算从低角度扑过去狠击对方膝盖,两人在缠斗中,抓住了对方的枪,可惜杀手的力量在此时更占上风,随着两相钳制用力,手枪纷纷弹飞了出去,杀手见状立马狠狠给了她脑袋几拳,在乔算晕眩之际,站起身,将她往巷子深处拖了拖。
警花破旧的卫衣外套下,是不算干净的脖颈肌肤和线条清晰的锁骨,杀手拉下她外套的拉链,雨水打湿了衣衫,晕开那上面沾上的血,贴裹着她精瘦的身体。
“抓到你可废了我们不少劲,要不是那群警察,恐怕还没这么容易。”
杀手一边说话,一边拍了拍乔算了脸,接着用手碰了碰她的领口,粗暴地解开她衬衫上方的扣子,这个动作突然让晕眩中的乔算一激灵,神志也逐渐回笼。
她不明白,她都已经这样做了,为什么还能遇见这样的事情,明明她都已经做好风险规避了。
看来对于这些人而言,这都还不算阻碍。
既然如此,那就像小时候一样,在伤害来临之前……
在杀手低头解她裤子的那一刻,警花狠狠抬头撞了上去,一拳打向他的脖颈,按着他的手反身坐在他上方,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动对方手腕的同时,压着他的手指,按下扳机。
一声枪响,乔算站起身,没有什么多余感情地朝着地上的人补了两枪,然后有些脱力地靠在墙边。
雨夜,儿时不幸的回忆,她本来早该克服的,但是逃避好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她应该去克服,让所有有罪的人付出代价。
乔算抬起头,麻木的双眼里突然出现了含蓄的疯狂,她站直身体,转过身,朝着巷子外走去。
少爷从小就很喜欢雨夜,每一个雨夜,他都能在安静舒适的环境里,睡得格外香甜。
可是今晚,这个雨夜,将会成为他毕生的噩梦。
警花的出现如同刺入少爷温柔梦乡中的满地荆棘,让他在醒来的那一刻,不仅丢失了美梦,还直接感觉到了死亡。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乔算抓着周景叙的头发,让他受制于自己,语气是少爷熟悉的狠辣,但比以往更甚,她在他耳边低语道:
“你是不是认为,使用性暴力就能摧毁我?找那些废物来扒我的衣服,然后散播丑闻,就如你在学校和警局做的那样,毁了我的一切,包括最后一点尊严,是吗?”
周景叙愣了一瞬间,很快明白那些杀手做了多余的事,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悄悄摸着手中的报警器,反而嘲讽警花道:“他们也真是不挑,连你这样的女人都看得上,跟你这样的人站得近一点,甚至都会嗅到恶心的臭味,你自己不觉得自己会让人反胃吗?男人跟你做了恐怕都会阳痿吧?”
乔算听完他的话,突然沉默了一会,然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让还没听到门外动静的周景叙突然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她抽走周景叙手中的报警器,轻蔑对他道:“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总是对我的水平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乐观想法。”
乔算侧过头,凑向周景叙的耳际,悄声道:“就当你说的是对的,不会有人愿意爱我,其实……性暴力根本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对你就不一定了。”
下一刻,他被粗鲁地推了一把,被迫翻身趴在病床上,周景叙感觉自己的手有一瞬间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乔算强硬地用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
乔算拿起狙击子弹,扯下周景叙病号服宽松的裤子,在少爷被突然的变故夺走了片刻神志之际,将子弹狠狠推了进去。
硬物的突然袭击让周景叙痛不欲生,他又一次惨叫了出声,可是病房绝佳的隔音和此时窗外的雨声,都成了他孤立无援的帮凶。
随着子弹的抽出,乔算拿起子弹,放在周景叙眼前,在他耳边道:“你看,你是个脏男人,连我平时这么不爱干净的人都有点受不了,你真的好脏啊。”
肩膀与后门的疼痛让周景叙额头满是汗,但是乔算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在几次来回后,她觉得有些费劲,也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子弹,于是扔掉子弹,解开一只手铐,将少爷翻回正面,右手铐在床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什么,塞进了少爷嘴里,再猛灌他一大口水,捏着他的脸,逼他咽下,他中途咽不下,差点呛到,药丸伴着水从嘴巴两侧流向脸颊,乔算就捡起药丸,继续塞回去。
看着少爷苍白又俊朗的脸庞因为强制咽下药而痛苦扭曲的样子,乔算突然发现也许这件事也没有这么难以战胜了,至少现在,曾经高贵傲慢的少爷也只能任她摆布。
警花解开周景叙的上衣纽扣,从上到下研究着他的身体,从脖颈,受伤的左肩,到胸口,还有腹部隐隐练结实的肌肉,她记得第一次揍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单薄的少年身板,现在养病数月,竟然在努力变强,容她多想一下,或许是因为被揍得太多想变强吧?哈哈。
随着视线向下,她伸出手,握住他已经起了反应的性器,被雨水打湿过的身体还存续着冰凉的温度,一冷一热相触,少爷的身体瞬间像是过了电一样酥麻了一下,然后原本的生理性厌恶被更底层的欲望支配,他无法不迎合对方的动作。
警花像是玩着一件意外购买的玩具一样,仔细揣摩着玩具的材质,食指指尖在端头轻轻画圈旋转,紧接着在周景叙止不住爆发的那一刻,下意识想收回手躲过,但仍旧溅了一手。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地静坐在那片刻,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合并指尖捻了捻,然后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谁让她不爱干净呢。
她摊开周景叙的上衣,立高跪坐的身体,朝前缓缓挪动了一些,想要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周景叙却在这个时候挣扎了一下,对着她的大腿内侧无意识一撞,乔算被掀离平衡,两只手下意识撑上他的胸腹。
人体皮肤她接触过很多,都是为了杀人或者处刑,但这样的场合,大概……也算是处刑?
警花弯曲手指,下意识捏了捏少爷胸口,此时对方的体温已经上涨到了可以传递给她温度的程度,少爷已经说不出话,面色潮红,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些可耻的喘息。
“现在感觉如何?”
看到他痛苦,乔算也是大仇得报,她就是奔着下致死量的药来的,反正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她就没打算活着放过他。
“如果……我……你一定会……”
少爷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这几个字,但是很快,用力过后的晕眩感又席卷了他的大脑,感受着乔算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竟然会希望这个怪物饶他一次。
他不要,不要跟这样的人,那不如让他死了!
少爷在那一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他转过身,想要逃离乔算的钳制,左手竭尽全力一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乔算中弹的腰。
乔算吃痛的瞬间,对着少爷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光。
周景叙本就眩晕的大脑被打得更懵了,乔算就在此刻,咬牙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骑坐在他的大腿之间,任前方再次立起的阴茎摩擦自己未曾探索过的领域。
警花不明白,她看那些罪犯都很沉迷于这件事,可是她为什么感觉不到任何快乐?除了看到对方快要死掉时的短暂快意,她现在感觉到的只有中弹的疼痛,床上行动的费劲,还有控制那个乱动的蠢货伤掉的脑筋。
眼看着对方宁愿拉扯到受伤的左肩都还要挣扎,乔算将他手一抓,直接拉着他的手伸向了他的下身,让他自行先解决一下他看起来要炸掉那一根。
而与此同时,抓着他的手在前侧动,她也生疏地靠近阴茎后侧,试图找到一点他们口中所谓的感觉。
就在她动起来以后,忍耐多时的周景叙终于又无法抑制住,从她的下身溅射至下腹。
一轮过劲,因为药效的原因,他的病体似乎还有许多激发身体潜能的力量,乔算不确定她下一步该做什么,正有些犹豫地倾身向前靠了靠,抵着他的器官,周景叙却突然不知从哪来了力气,左手脱离她的钳制一瞬,紧紧捏住了她的腰。
幸好抓的不是她的左腰,当然以这个姿势左手也很难捏住左腰,要是抓的是左腰,她现在早就抡他两拳了。
看着周景叙的手,乔算本想给他甩开,但是就在他拇指在她小腹狠狠划过的那几下,突然刺激到了她某个敏感的地方,乔算微微弓下腰,右手覆上周景叙的手,犹豫地停顿了两秒,试探性拖着他的手,向自己的衣襟深处缓缓移去。
周景叙的大脑已经完全被情欲占领,他不能判断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无法抗拒,也无法挣脱,而只能顺从乔算的动作,在她柔软的胸口抚慰和轻轻按捏。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但是,随着下身越来越湿滑,此时做那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突兀了。
乔算仰起头,在放下对方左手的同时,欺身而上,与周景叙坚硬的下身迎面相撞。
那是温热的咬噬,也是炽热的情欲,周景叙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他迷离的双眼看向乔算的脸,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乔算喘息的同时,抽出最后的神志对他羞辱道:
“你做错了事情,这是你应得的惩罚,我在救赎你,死在这里,对你而言是解脱……”
随着乔算动作的加快,原本上升的情欲演变成了无法承受的无数次消耗,一次次,结束后又重来,他只要筋疲力尽,乔算就会说着最恶心最恶毒的话,喂他吃药,让他再来,哪怕他已经经受不住,被裂开的伤口和被迫施加的刺激折磨得生不如死,她还要将他从昏迷中拉扯起来,榨干他的最后一丝生命。
他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某一次,身体快要到达极限,而乔算又一次给他喂药的时候,屈辱和身体的折磨让他痛苦难忍,他的眼角伴随着眨眼的动作,掉下眼泪。
乔算看到了他哭泣的样子,对于她而言,她从来都只折磨挥刀向弱者的恶人,可此时,流泪的少爷让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突然放缓了自己的动作,抬起手,擦去他的泪,蒙住他快要失去焦距的眼睛,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她的动作很轻柔,却比那些激烈的碰撞给周景叙的震撼更深。
而温柔过后是最可怕的一次狂风骤雨,少爷在激烈的动作中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原本模糊清醒交替鞭笞的意识在此时被挤到了大脑顶端,他有些想吐,尽管中途已经干呕过,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到达一个无法再加快的极限——
最后一次,伴随着他脱力的动作,还有停止的心跳,乔算塌下腰,疲惫地瘫坐在床上。
杀人,本来就是该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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