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项:
ooc?且你不等于开拓者。
可代可磕,请随意。
不论如何,请酌情阅读。
你是个运气不错的人,但这种运气常常在家人身上失效。
今年是你没能回老家的第七年,和刃结婚的第二年。此时此刻,随着“碰!”一声,熟悉又陌生的房门就在你面前被母亲狠狠关上,她既没管自己独女脸上的悲伤,也没分给女婿半个眼神。
刃用一只手提着果篮,另一只手则圈住了你的肩膀。他不关心妻子娘家人的态度,只是用没被刘海挡住视线的红眼睛看你,见你看上去没事又像只经验丰富的流浪猫一样警惕地观察四周。
“要回去吗?”他问。
你轻点了头作回复,熟练地挽上他的胳膊,接着再重复一遍来时的路。
虽然伤心,但你也有所预料,没有过分期待母亲事到如今还会承认一成年任性到和恋人私奔的女儿,只是摸了摸未鼓起的肚子,告诉里面尚未成型的孩子:“下次,再一起去外婆家吧。
遥想和恋人私奔时,你们都还年轻,带着同一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不顾亲人的阻拦,满怀信心和对未来的希望,在怀炎老师的资助下跌跌撞撞地走完了大学四年。
一切都很顺利,在罗浮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你们互为对方最亲密的挚友、爱人、家人,分享自己的一切生活、物品……甚至连朋友圈都是一个样的。
和怀炎老师同辈的年轻男大丹枫曾评价你们:“连喜欢金人这一点都一模一样,未必有点太倒胃口了。”
你们那次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下动作,鄙夷似的看他,用欠揍的语气异口同声质道:“喜欢金人怎么你了?”
丹枫冷脸看带女朋友回宿舍组装金人的应星,他的心情在久久不能平静后,到了一个诡异的支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冲动。
那天你们连金人带钞票(丹枫一周的零花钱,很多。)被扔出了男生宿舍,楞是靠着丹枫的馈赠和搞设计的外快租了个离校近的房子,直到你们毕业结婚,乔迁到了离公司和朋友们更近的新房才离开了那里。
很可惜,那几年是你人生中最闪闪发光的日子。
按照你们的人生计划,在工作二叁年后换个更大的痛屋放金人,再安定一些的话就带着大把的钞票回老家金钱霸凌一下妈妈和怀炎老师,之后或是养一只宠物,或是多添一位新的家人,都在你们的预想之中。
但计划中,突如其来的死亡从不在那里。
他已经死了。
既成事实无法改变,就算是家里开医院的有钱佬丹枫也改变不了被变形车体压破内脏的爱人的、已经死亡的事实。
为你们驾驶的出租车司机当初死亡,而爱人大概是在死死护住你后断了气,在他最后的时刻,你还能贴着他硬得要命的锁骨,微微感受到心脏濒死的颤音。
但在被医护人员从他怀里拖出时,你确实是什么都听不见了,疼痛或是其他东西牵扯着你的神志,逼迫它清醒着看完最后的剧目。
……你离开前如实看清了。
头破血流的爱人瞳孔已经没有了亮光,甚至从头到还可以看见的部分躯体都沾满了血液。白色的发丝和曾经意气风发的紫眸在夜晚里被血液晕染,变成浑浊的暗色。
这就是他最后的模样。
所有人都不忍心通知你那个明摆着的事实,最后负责宣告爱人死亡的,竟然还是你五年未见的母亲。
她第一次从朱明来到罗浮,仅是为了探望出了车祸还成了寡妇的你。
你对她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株不会说话的植物,真正让你从爱人死亡附赠的无力感中脱身的,是恰好从icu病房里被推出来的刃。
他实在是太像了,像到你那是怀疑自己是否还身处梦境,像到你忍不住怀疑这是爱人头七前没被收走的鬼魂,像到你怀疑命运到底为什么对你如此大方。
像到你忍不住像年轻时一样,又私奔了一回。
只有这次。
仅此一次。
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刃死去。
这么想着的你,抓紧了他。
-小剧场
你百无聊赖地扯扯身边人的头发,“应星,今晚吃什么?”
“是刃。”被扯住头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纠正你。
“抱歉。”
“……告诉你肚子里面那个还不肯出来的小崽子,今晚喝排骨汤。”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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