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贤清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甚至不知道是该先为妹妹的荒唐而痛心,还是该先为自己也有反应而羞耻。“别这样……”连艰难挤出口的话,都缥缈得像一阵轻飘飘的雾,“阿元,别这样……”这种虚弱的抗议起不了任何效果,路元清权当没听见,依然在慢慢描摹他逐渐蓬勃的形状:“其实我很不喜欢强迫人,但既然是你自己宁愿不听话,也要离我近一点,那好啊。”她俯下身,伏在路贤清只露出一半的胸膛上。距离骤然拉得更近,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有某种绵软到极点的东西,仅仅隔着一层轻薄到几近于无的布料,就抵在自己身上。顿时,路贤清不敢再动,只能由着路元清凑过来低语:“现在就是你的机会。”紧接着,是一个吻。馥郁的洗发水香味钻入鼻腔,然后路贤清才意识到,一点柔嫩已经在唇上轻触即分。路元清微抬下巴,颇为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亲哥哥,和亲别的男人,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于是,下一个吻更干脆地接上。她心情逐渐再度愉悦起来,足够她原谅哥哥在唇舌间无用的小小抵抗。呼吸极尽狎昵地缠绵,欲望在刻意放纵中滋长。即便仍有内裤束缚,肉棒也硬挺着撑了满手,路元清故意圈起五指,重重捏了一把顶端。手里分明只握着一小块肉,路贤清却像整个人都被她攥在手中,止不住地战栗起来。情欲混杂着痛悔,逼得他无处可逃,只能竭尽全力地扭头,避开她的吻:“我们不能……”“不能什么,乱伦吗?”他说不出口的字眼被妹妹这样随口道出,顿时换来路贤清一声难堪的哽咽。“没关系,现在这个世界上,既然没有道德,伦理当然也不会存在……这种无拘无束的快乐,哥只要试一试,一定也会喜欢。”言语之间,吹拂在他脸颊上的呼吸渐渐变得灼热。路元清低下头,去含路贤清一侧的乳尖。被堆迭的衣服压了这么久,男人原本细小的乳尖有些微微充血,她犹嫌不够,衔在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碾磨。与此同时,路元清底下的手也没闲着,叁两下便褪掉自己的睡裤,光裸的肉穴替代先前的手指,紧贴到路贤清被撑得绷起的那块内裤上。截然不同的湿热感透过布料传递进去,路贤清浑身剧颤,手铐又被扯出几声脆响。他总算领会到一些关于“听话”的含义。就像现在,不论他心底如何抗拒,除了攥紧手边冰冷的手铐链条,承受路元清的为所欲为,只剩下可怜到可笑的口头自由。“……”情与理都在妹妹的强横面前失去意义,路贤清几次张嘴,连半个字都没挤出来,最终,他沉默着闭上眼。似乎不去看,就能当这一切荒谬没有发生。然而,被吮得发疼的乳尖被放过好半天,最后一层内裤却迟迟没有被除去,依然湿黏地横亘在两人中间。悬而不决的感觉勾得路贤清实在忍耐不住,刚试探着睁眼,就立刻撞上路元清的笑。她直起腰,满意地拨弄那颗隐隐渗出血丝的乳尖:“哥,你其实很期待吧?”路贤清呼吸一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看起来会有多急切,正要矢口否认,又被路元清先堵回去:“不过,今天要让你失望了。”
这句是实话。经过好几个人接连的慰藉,她已经足够尽兴。没有半点更进一步的意思,路元清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就这样骑跨在哥哥勃起的肉棒上,前后磨蹭起来。内裤材质轻软,吸饱了水,服帖地绷在柱身上。布料光滑,被顶出每一条青筋的起伏,再深深陷进她的两片阴唇之内。距离如此之近,肉与肉的温度彼此都感受得分明,又始终还隔着无法逾越的一层。如同此刻的路贤清本人,裹在湿内裤里的肉棒明明极其热忱,随着她的节奏而一下下跳动,连带着根本藏不住悄悄挺腰的小动作,但他却硬是紧抿着唇,半点呻吟也不肯泄露。只有攥住链条的双手,难耐到骨节都透出青白色。他要死咬牙关,路元清倒完全没打算压抑自己。长发垂落,掩住睡衣下摇晃的胸乳,掩不住一阵紧过一阵的喘息。腰肢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丰沛的水被沟棱一股股往外挤,再透过内裤渗进去,在路贤清裆下逐渐蓄出暧昧的水声。——这能算是做爱吗?——或许,或许可以不算吧?肉棒硬得发疼,心跳飞速飙升。路贤清甚至说不清楚,如果在这一刻重获自由,他还能不能坚持拒绝她?既没有继续争吵,也没有任何甜言蜜语,两人不约而同地跌落进最原始的情热之中。细汗顺着路元清的脸颊垂落,跌在路贤清同样冒出薄汗的胸口,如同骨血再次交融。对路贤清来说的这一番错乱与羞辱,于路元清看来,不过是强迫哥哥接受现实的恶劣游戏。追逐而至的小小高潮,就是一口吞下的额外甜点。从巅峰处跌落而下时,她整个人也随之懒懒地栽倒。情潮过后,腿间积蓄着的粘腻让路元清有些不适,但现在躺在身边的,并不是已经用惯,懂得做事后清理的那几个人。她短暂地做了几秒思想斗争,没花多少工夫,就果断败给频繁高潮后越发汹涌的倦意。路贤清的状况更一塌糊涂,内裤被蹭得彻底湿透,混着淡白色的粘液,皱成可怜巴巴的一团,彻底拢不住过分粗大的肉棒,小半个胀红的龟头得以从边沿探出,看尺寸,仍然蓄势待发。尽管他始终觉得羞耻,心底却也不知何时多出几分隐秘的希望,或许妹妹还会有……更进一步的……然而,就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期待中,他听见身畔的呼吸声正在逐渐变得均匀。再侧头去看,路元清已经沉沉睡去。那张今晚疏远过,凌厉过,情动过的脸,半覆在凌乱的发丝之下,又柔软得一如昨日。路贤清满腔纷乱的情绪与欲望,顿时像一脚踩空般,被倏忽拂散。注视着路元清的睡颜,他怔了半晌,无奈地轻叹。攥住链条的双手握得更紧,避免晃出杂音,同时,他小心挪动着胳膊,让妹妹在自己肩侧枕得更平。吹拂在颈间的鼻息如此和缓,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渐渐落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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