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好,不认识好。余暮松了口气。薛谨禾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表现,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她。他拢着她的手捧起杯子喂到她嘴边,“宝宝,牛奶再不喝要冷了。”她顺着他的动作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撇着头往旁边歪。薛谨禾放下杯子,看着她舔着唇边洇出的奶渍眸色渐深。氛围突然凝滞了,余暮有些不自然,挣脱他抓着自己的手,想要继续和他在餐厅门口被打断的话题。结果她还没开口,就直接又被堵断了源头。薛谨禾几乎是在她看向自己的一瞬间就知道她又要说什么,直接支起半跪在地上的长腿俯身过去,堵住了她的唇。刚才内心强压下的沉闷和对她的心疼之意,一齐从这个吻宣泄而出。“唔……”余暮艰难地抓着他的衬衫衣料,被动承受着这个强势的吻。脱下了西装外套的男人此刻衬衫袖口卷起,肌肉紧实的小臂以强硬的姿态撑在少女的两侧,几乎是把她困在他和沙发之间,毫无退路,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他的吻实在太有攻击性,和她往日隔着屏幕感受到的温柔简直仿若两人。舌头被勾含着重重吮吸,呼吸被肆意掠夺着,直到余暮憋到缺氧,他才不舍的微微抽离,目光沉郁地看着她,灼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余暮被他专注又深情的目光看的心脏狂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独属于他的气息给缠绕着,喉咙发紧,急急喘着气。“你、你怎么又亲我,你不是说我不喜欢的话都不会再碰我了嘛?!”她说的是在餐厅门口时,他误以为自己情绪失控是因为他的亲吻才说出来的话。虽然余暮当时不是因为他才临近崩溃,但是不妨碍她利用这句话来拒绝他。薛谨禾语气噙着笑意,“可是宝宝,你看起来很喜欢,之前不是每次打电话都要老公亲亲吗?”“!”余暮脸霎时涨红。她潜意识里还没有把线下和线上的数据同步啊!“我、我现实不喜欢!”“好吧,”薛谨禾语气遗憾,“那是我喜欢,作为女朋友给老公亲两下怎么了?”“什么女朋友,我都说分、唔——”余暮想说,她都说分手啦已经不是他女朋友了,还没说完又被堵住了嘴。她被亲的气喘吁吁,睁大眼睛看着他。薛谨禾慢条斯理道,“说一次分手就亲你一次。”余暮学聪明了,捂着嘴含糊抗议,“分手!分手!分手!我要分手!你说了不算!”他轻笑,“四次。”余暮:“??”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捂在嘴上的手就被强硬地拽了下来,然后嘴唇又被他含住了。他好像对她的反应了如指掌,每次都捏着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及时放过她。薛谨禾低喘着淡淡计数,“一次。”“别、唔——”余暮耳根烧的滚烫,被他亲的眼眶含泪,刚开口想要阻止又被吞下了破碎的语句。“两次。”“等等、你——”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口抗拒,却被他钳制住手腕抬到头顶动弹不得。“叁次”“停——”“四次。”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余暮感觉自己的嘴都被亲的胀痛,他就和那个饿了很久的恶犬一样,每次亲的时候又啃又嘬,她的舌根发麻不说,嘴唇都快没知觉了。她整张脸都因连续稀薄的呼吸憋的通红,整个人都被他亲软了,面若桃李,唇红如血,眼角泛着红晕,杏眸中水雾弥漫,软绵绵地窝在沙发里,急促地喘着气。薛谨禾呼吸沉沉,眸色中墨色之间翻涌着欲色,他对她本来就没有几分克制力,这几次亲吻几乎快要殆尽他的理智。他深喘了几口气,揽着她的腰带入到自己怀里,头埋在她的颈侧平复呼吸,声音粗哑中带着调笑,“笨蛋小鱼,连着亲了几次都学不会换气。”少女难得乖顺地窝在他怀里没有再吭声,紧闭着眼睛,鸦羽般的长睫狠狠颤抖着。“还说不说分手了?”她娇娇呜咽,“呜呜……你欺负人……”“你不说分手老公就不欺负你。”“我想、那个什么……怎么了?”她想分手怎么了?余暮欲哭无泪,是真的不敢再说那两个字了。薛谨禾眉头轻簇了一下,随即浅笑着意味深长道,“你说分手就分手,那我半年的付出不是全打水漂了?”“我说了我会把你给我花的钱还你的,我还会另外再给你钱,就当……就当我花钱找你陪聊了半年,你还赚了。”余暮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说出口自己都心虚了。薛谨禾气笑了,“我是出来卖的?缺你这点?”“那你是不是还要给我结一下半年来的磕炮费啊?”余暮都被他说蒙了,脸臊的通红。磕炮费,他怎么好意思的??“你!这个事情明明我才是更像被卖的那个!都是你在玩弄我!”薛谨禾抵在她的耳边低笑,喉间的震动震得余暮耳畔发麻,“那我给你付钱,宝宝别和我分手了,嗯?”余暮沉默,咬着唇绞尽脑汁,她实在不懂为什么这个网恋对象总是表现的很离不开她的样子。繁杂的思绪在她的脑子里不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不停搅动着复杂缠绕。一定是有所图谋。可是他到底图自己什么?这半年来的相处让她意识到,实在不能用看那些前任的角度去试图理解薛谨禾这个人。余暮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打开的门缝让她看到了一丝清晰的光芒。“你是不是……想肏我?”看着男人怔愣的神色,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肯定是这样的,他一个这么喜欢色色的人,怎么可能只见她一面就放弃了。他总是在色色的时候说想肏她,一定是还没肏到她所以觉得不甘心就这样分手。所以,让他肏一次就好了吧!找到真相的余暮突然感觉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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