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站在舱门口处,仔细看那大船。船尾两侧,各有六个黑黑衣大汉摇橹,是以虽在湍急的江流之中,仍然逆江而上。只听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原来是两个小姑娘,摇船的舟子哪里去了?”素梅道:“我们半途遇风,舟子落水,舵断橹折,无法控制,只好让它顺流而下了。”那宏亮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十里之外,就到了暗礁渡,江面狭窄,暗礁处处,船上无橹无舵,如不撞上礁石,那才算是奇闻怪事了。”素梅道:“舟子落水,船上只有我们几个不会水的丫头,还望大叔行个方便,带我们一程如何?”林寒青暗道:“这丫头聪明伶俐,讲起话来,如此之甜。”只听那宏亮的声音,道:“你们要到何处?”素梅沉吟了一阵,道:“我们也不便太过打扰大叔,只望能把我们带到一处可以停舶所在,那就感激不尽了。”但闻那沉重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带你们一程,倒是无关紧要,不过你们船上有些什么人物,我等必得先行查看清楚才行。”林寒青本已行在舱门口处,闻言又退回舱中。只听素梅说道:“我们船舱之中,都是妇道人家,大叔最好是不要查看。”那宏亮的声音说道:“不行,非得查看不可。”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些如若不是武林人物,还则罢了,如是武林人物,看到西门玉霜和李中慧等三人,难免出手解她们的穴道,这三人之中。只要有一人被解开穴道。势必要闹的天下大乱不可。”心中念头转动,耳际间已响起了沉重的步履之声。林寒青心中大急,随手关上了舱门。但闻素梅说道:“大叔,舱中实在不便。”活还未完。砰的一声,舱门大开。林寒青心中暗道:果然是武秩宋铩s沂忠换樱-还砂稻15苛斯-ィ-罂-牟彰牛-赜止亓似鹄础?那人一只脚,已然伸了进来,眼看木门关了上来只好重又收了回去。那木门还未关上,舱门又是股暗劲涌来,那关闭的木门,忽然又向舱内推开。林寒青一时间想不出适当之法,右手一探,又是一掌推出。这一掌用力过甚,哪知对方竟然也同时劈来了一掌。这舱门乃木板做成,如何能禁得两人内力推撞,只听噼啪一声,水门裂成两半。一个大汉,身子一侧,冲入舱中。林寒青抬头看去,只一个身躯高大,留着五绺长髯的大汉。一脸肃穆之容,当门而立。那大汉目光转动,打量了倒卧地上的白惜香和李中慧等一眼,目光又转注到林寒青的脸上,冷冷说道:“阁下何人?”林寒青略一沉吟,道:“护院武师。”素梅接道:“这位是我们府中的教师,护送三位小姐”那大汉冷笑道:“臭丫头把老夫看成了何等人物,这三位姑娘身侧都有兵刃,分明都是会武功的人物。”香菊怒来接道:“你信与不信,都无关要紧,怎么可以出口伤人?”那大汉冷冷喝道:“你们这两个丫头,用敢戏弄老夫。那活得不耐烦了。”突然回手一抓,猛向素梅抓去。素梅身子一侧,避开一击,说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有什么事,好好的说吗?”香菊身子一侧,冲了过来,道:“姐姐,这等人,还和他讲的什么道理,教训他一顿再说。”左掌一拍,挥了过去。那大汉怒喝一声,挥手还击一拳。那人拳势威猛,击出的拳势,带起了一阵啸风之声。香菊看他击出的拳势,如此威猛,不敢硬接,纵身跃避开去。但见人影闪动,又有两个劲装大汉,身佩单刀,跃上船来。那五绺长髯大汉,回头对两个劲装大汉喝道:“对付这两个丫头,能够生擒更好,如是不能生擒,杀了也行。”两个劲装大汉,应了一声,拔出单刀,分向素梅、香菊攻去。五绺长髯大汉,又向舱中冲去。林寒青右手一捺,拔出参商剑,拦住那大汉,冷冷说道:“舱中姑娘,身体不适,阁下最好是不要进入舱中。”那大汉道:“老夫如若是一定要进呢?”林寒青道:“阁下如果一定要进,必得先胜了在下手中宝剑。”那大汉打量了林寒青一眼,大步向前行去。林寒青衣腕一振,短剑闪起一道寒芒,疾向那大汉前胸刺去。那大汉竟然是不肯让避,右手一翻,疾向林寒青握剑右腕之上抓去。林寒青一挫右腕,左拿疾吐,猛然拍出。那大汉冷笑一声,左掌推出,迎了上去。双掌接实,如击败革,砰然大震声中,林寒青和那大汉各自退了一步。那大汉哈哈一笑,道:“阁下年轻轻的有此内力,例是难得。”双掌运转如风,连环拍出。林寒青看他始终不肯亮出兵刃,只好收了短剑,以双掌迎敌。两人展开了一场快速攻势。片刻之间,已搏斗了二十余招。那大汉无法向船冲进一步,林寒青也无能把那大汉迫退一步,打了个难分胜败之局。但闻舱外兵刃交击,恶斗十分激烈,显然也还未分出胜负。林寒青心中焦急,暗自忖道:“这人武功如此高强,大船上还不知有多少人手如是再有后援赶来,今日之局,只怕是难有善终,只有施下辣手,先把此人伤了再说。”心念转动,左手疾出一招,玫向那大汉前胸,那大汉身子一侧,避让开去。林寒青故意把招势用老,身不出己的向前栽去。那大汉果然上当,冷笑一声,反手向林寒青手腕之上抓去。林寒青左手突然一手,回肘撞向那大汉肋间。那大汉猝不及防,被撞个正着,登时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三步。林寒青一击得手,右手疾势而去,点中了那大汉穴道。只见那大汉身子摇了两摇,砰的一声,倒掉地上。他身躯高大,一头撞在舱壁上,那壁板被撞的向后陷了一片。但闻香菊的声音,传出舱中,道:“林相公,强敌蜂拥登舟,快些解了姑娘穴道。”林寒青急步出舱,抬头看去,只见素梅、香菊双剑联手,拒挡住五六个黑衣大汉。只见那大船上人影闪动,四个身着锦衣的大汉,已然跃上渔舟。林寒青看那四个锦衣大汉,服饰鲜明,背上背着一个金色的盾牌,手中握着一柄三尺有余的长刀。日光映照下,只见那刀身之上,泛着一片蓝汪汪的颜色,分明是经过剧毒淬炼之物。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武林中人,甚少穿这种花色缤纷,鲜明耀目的服饰,看这些人的衣服,颇似武林中一方霸主下的卫队。付思之间,只见四个锦衣大汉,齐齐吼叫一串,左手一探,摘下背上金色盾牌,向前回冲来。林寒青拔出参商剑,护身待敌,人却疾向舱中退去。原来,他亦发觉了敌势强大,单凭自己和素梅、香菊之力,只怕是无法柜挡,必得就三女之中选上一人,解开她的穴道。四个锦衣大汉,来势奇快,林寒青退入舱中,四人已然鱼贯冲入舱门。当先一人住刀一招“直捣黄龙”疾向林寒青刺了过来。林寒青还禾想出,该解开三女之哪一个的穴道,敌人刀势已至,只好挥剑迎去。但闻一声金铁交鸣,那锦衣大汉手中的长刀,吃短剑封架开去。但锦衣大汉剽悍无比,长刀虽被短剑封开,左手盾牌护身,直向前面扑来。林寒青斜里一剑,削了过去。锦衣大汉盾牌一横,当的一声,挡开林寒青的短剑,飞起一脚,踢了过来。只见刀光一闪,第二个锦衣大汉的长刀,斜里伸了过来,砍向林寒青的右腕。这些锦衣大汉,看来是各自为战,攻拒之间,互不关连,实则却有着佳妙的配合默契。林寒青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向后退两步,避开了一脚一刀。只见第二个锦衣大汉,横跨一步,和那第一人并肩而立,两柄长刀,分由两侧攻上。这些棉衣大汉,手中有盾牌相护,挡住了上身要害,林寒青手中兵刃短小,吃亏甚大,舟中又很狭窄,攻拒之间,难施飞跃之术,形势对林寒青更是不利。但见两个锦衣大汉,牌封短剑,对攻两侧,迫得林寒青步步后退。这时,林寒青已意识到凭自己一人之力,在这等不利腾跃搏击的船舱之中决无法拒挡四个棉衣人的攻势,除了解开三女之一的穴道之外,已无选择余地。三女之中,以那李中慧最为驯服,林寒青原想先解开李中慧的穴道,但在那二个锦衣大汉的紧促的迫攻之下,却把他逼到了西门玉霜的身侧。这时,另外两个锦衣大汉,也已进入了船中。林寒青心中大急,右手短剑全力抢攻,左掌连连劈出,借挡两个锦衣大汉的逼攻,趁空地反臂一掌,拍在西门玉霜的穴道之上。西门玉霜立时一跃而起。那随后入舱的两个锦衣大汉,本来分向李中慧、白惜香行去,眼看西门玉霜突然跃起,齐齐转向西门玉霜扑去。西门玉霜双手各发一掌,挡住了两个扑近身来的锦衣大汉,问道:“林寒青,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掌力奇猛,两个锦衣大汉因心中轻敌,未取用盾牌挡她掌力,各以左掌,接下一击,待两人觉出不对,为时已晚被震得各自退后两步,齐齐受了内伤,一个伤势较重,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林寒青道:“此刻无暇说明内情,姑娘先请击退强敌再说。”西门玉霜玉指一扬,发出了天星指力,一缕指风,急涌而至。一个锦衣大汉,正挥刀次向林寒青,西门玉霜的天星指力,却及时而至。但闻一声闷哼,那大汉突然倒摔在地上。两个围攻林寒青的锦衣大汉,伤了一个,登时压力大减,林寒青立时展开反攻,左掌右剑。逼得那锦衣大汉,只有招架之力。这当地,突闻一阵步履之声,舱门口处,又拥进来四个锦衣大汉。西门玉霜娇笑一声,道:“好啊!越多越好。”双手齐扬,掌力急拥而出,把两个受伤的锦衣大汉摔倒地上,身子一侧,疾向前面迎去。四人一怔间,西门玉霜人已冲到,右手一场,又发出天星指力,当先一个锦衣大汉闷哼一声,倒摔地上。另外三人,惊叫一声,齐齐取下背上盾牌,右手长刀一挥,分由三个方向,疾向西门玉霜攻了过去。西门玉霜右手突然一挥,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三柄长刀尽为震开。凝目望去,只见她手中多了一个银光闪闪的白圈。西门玉霜震开三柄长刀之后,左手一挥,拍出一掌。一股强大的掌力,直涌过去,去向北面一个锦衣大汉。那大汉急横手中盾牌一挡,接下了西门玉霜的掌力。他虽勉强把西门玉霜的一掌接下,却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西门玉霜娇叱一声:“再试一掌如何?”喝声中,又是一掌拍出。大汉接得一掌,虽然未受内伤,但已感觉到双腕生疼,眼看又一掌劈来,本已不敢硬接,但舟中狭小,无法避让,只好硬着头皮又把一掌接下。这一击力道更是强猛,那大汉承受不起,大喝一声,丢掉手中的盾牌,摔倒在地上。西门玉霜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左手攻北面的一个锦衣大汉,右手挡另外两个锦衣大汉的长刀攻势。那大汉,被震得倒卧地上,西门玉霜右手又偷空儿发出天星指里,点倒一个锦衣大汉。交手不足十合,四个锦衣大汉,已经伤了三个。这时,冲入舱中的八个锦衣大汉已倒下六个,一个还在和林寒青拼命恶斗,另一个知提着单刀发愣。原来,西门玉霜在片刻工夫中,连伤了他三个同伴,已把此人吓的愣在当地,举牌横刀,望着西门玉霜出神。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你怎么不出说了?”那锦衣大汉摇摇头,道:“在下出道以来,从未见过姑娘这等厉害人物,自知非敌。”西门玉霜道:“你可是很怕死吗?”那大汉弃去手中盾牌长刀,道:“在下亦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西门玉霜冷冷说道:“既非求命告绕,为何奔刀不战?”那大汉道:“出手与否,都难挡姑娘一击。那也不用动手了。”西门玉霜道:“小心了,我要先点你的穴道、”扬手一挥,一缕指风,涌了过去。那锦衣大汉果然不让不避,一闭眼睛,任那指力点中穴道,摔倒了下去。就在那锦衣大汉摔倒在地上的同时,和林寒青恶斗的一个锦衣大汉,左胸也中了一剑,右腿挨了一脚,倒卧了下去。这时,八个攻入舱中手锦衣大汉,全部伤卧在地。西门玉霜一对冷电一般的眼神,突然移注在白惜香的身上,眉宇间立时泛开起一片杀机,直对白惜香行了过去。林寒青大吃一惊,道:“西门玉霜。”西门玉霜停下脚步,缓缓回过身子,道:“什么事?”林寒青道:“你可是要暗算那白惜香吗?”西门玉霜谈谈一笑,道:“怎么样?”林寒青道:“那不是英雄行径。”西门玉霜道:“我伤了白措香,咱们再谈不迟。”林寒青心中大急,暗道:“我先救醒李中慧的,这西门玉霜野性难驯,只怕是不易阻止”正自焦急间,突闻那舱门口处,传来一个威重的声音,道:“好一场凶恶之战。”西门玉霜回头望去,只见那舱门口处,站着一个身着紫袍,头戴金冠的大汉。那金冠大汉两道锐利的目光,扫掠了西门玉霜和林寒青一眼,道:“什么人,上了他们?”林寒青、西门玉霜同时应道:“我。”金冠大汉怒道:“你们两个,能够伤我几个锦衣卫队,那是足见高明。”
目光一掠白惜香、李中慧道:“那两位姑娘,又是什么人?”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你不觉着问的话太多吗?”金冠大汉怒道:“在我记忆之中,从无人敢对我这般无礼。”西门玉霜道:“好!那你今日就多听一些,也好长些见识。”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人金冠紧抱,不像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这装束倒是一位方面大员的将军,我林寒青乃是安分良民,岂可和王命的官员作对,那不是形同造反。心中念转,口里却高声问道:“阁下这身装束,不似江湖中人,究竟何等身份?”那金冠大汉突然纵声而笑,撩起紫袍,摸出一把翡翠为柄、黄金做鞘的古剑来,捧在手中说道:“各位可识得此剑吗?”林寒青只觉那剑柄、剑鞘精致无比,其它却也看不出有何珍贵之处。只听西门玉霜说道:“剑王之剑。”紫袍大汉身躯虽然高大,但年纪却是不大,大笑起来,犹带童音。只听他高声说道:“不错,正是剑王之剑。”西门玉霜冷冷说道:“那剑王已然失踪了二十余年,就算他还活在世上,那也是花甲以上之人,你捡得这柄剑王之剑”只听那紫袍大汉怒声喝道:“胡说,这剑王之剑乃家父赐我之物,你这丫头,竟然敢这般藐视于我。”西门玉霜道:“那你是剑王之子?”那紫袍大汉,道:“正是小王。”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你自称小王,也不害羞吗?什么人封你为王子?”那紫袍大汉,指指头上金冠,抖抖身上签抱道:“我头戴金冠,身着紫袍,为什么不能自称小王?”林寒青心中大奇,暗道:戴上金冠,穿上紫袍,造上一支翡翠为柄、黄金作鞘之剑,都可自称小王不成?但闻那紫袍大汉接道:“金冠紫袍,乃天下武林同道公认为至尊之物,各派掌门亲自写出姓名、法号,送给家父,此事在中原武林流传甚广,难道两位不知道吗?”那林寒青随母居住北岳枫叶谷中,除了习到练功之外,母亲绝口不提江湖中事,有时,他问起身世来历,母亲总是厉言责叱,不准他多间,对江湖中事,实是知道不多。剑王之剑的往事,更是确然不知,那紫袍大汉喝问之下,立时膛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只见西门玉霜谈然一笑,道:“如若咱们不是各大门派中人,自是用不着承认剑王之剑,武林至尊,也用不着承认你这剑王子的身份了。”那自称剑王子的紫袍大汉,冷然一笑,道:“此次小王进入中原,一则想会会中原武林高人,二则寻回昔年家父留在中原的一点物品,似两位这点年纪,自然不会是有名人物,如若死在小王剑下,那是未免太过可惜了。”林寒青心中暗道:此人口气虽然有些托大,但这句话,用心倒是十分善良。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怎么?你倒是很有信心的能够胜得我们。”那剑王子神色肃穆地说道:“剑王之剑,轻不出鞘,一旦出鞘,不见鲜血,不能收剑,你们虽然伤了我的锦衣侍卫,但小王亦不愿轻拔金剑,杀两个无名之人。”西门玉霜冷冷说道:“我懒得和你多说,不论你是剑王之子,或剑王之孙,那都无关紧要,快些拔剑出手,我要夺过你手中之剑。”剑王子脸色一变,道:“你这臭丫头,好大的口气,如若一定要小王拔剑,那就报上名来。剑王之剑,不杀无名之人。”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哪来这多的规矩。”剑王子道:“你如不前通名,小王实难拔剑。”林寒青道:“此人言语举动,分明是毫无江湖阅历之人。”只见西门玉霜一皱眉头,道:“西门玉霜,够了吧?”剑王子前南自言自语;道:“西门玉霜西门玉霜。”西门玉霜怒道:“男子汉大夫,从未有你这般罗嗦的人。”剑王子道:“小至北来中原之时,家父曾对我说过中原武林人物,从未听到过西门玉霜之名。”西门玉霜道:“既然未曾听过,今天就让你见识一番了。”突然扬手一指,点了过去。剑王子看她陡然次来,右手一伸,长剑出鞘,一片寒芒,护住了高大的身躯。西门玉霜只觉他全身笼罩在一层剑气之下,竟然是没法下手,只好收指而退。回目一顾间,只见林寒青正对白惜香走去,当下大声喝道:“站住!”林寒青冷冷说道:“什么事?”西门玉霜道:“你可想解开那白惜香的穴道吗?”林寒青道:“不错,我解你一人,让你杀死她们两人,那未免太不公平了。”西门玉霜道:“好,那我就先杀了白惜香,再对付什么剑王子。”飞身直向白惜香扑了过去。林寒青心中大吃一惊,急急横身一跃,拦住了西门玉霜。他自知内力、武功,都非那西门玉霜之敌,如若接她一击,不死亦将重伤。哪知西门玉霜陡然一沉真气,硬把冲进的身子,停了下来。冷冷喝道:“林寒青你可是想要找死?”林寒青道:“姑娘如若定要杀死那白惜香,那只有先把在下杀了。”只听剑王子大声喝道:“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啊?”西门玉霜回过头去,冷冷悦道:“关你什么事?”剑王子手握宝剑,冷冷悦道:“你们是夫妻吗?”西门玉霜道:“是不是夫妻关你什么事?”剑王子道:“你们如是夫妻,那就请联手而出,也好多上一分生存之机。”西门玉霜怒道:“你口气如此之大,难道我真的怕你不成。”陡然冲了过去,玉掌一挥。直劈过去。剑王子长剑一挥,闪起一片银虹。封开西门玉霜的掌势,道:“你怎不亮出兵刃?”西门玉霜只觉剑一动,立时有一股森寒的剑气逼来,心中暗自忖道:此人剑上造诣不凡,倒是不可轻敌。当下长长吸一口气,冷冷说道:“你好像很有把握能胜得了我?”剑王子道:“那是当然,你一个女流之辈,岂是小王之敌。”西门玉霜镇静了一下心神,道:“你如胜我不了呢?”剑王子道:“小王此番北来,首访茅山天鹤上人,不想他不在连云庐中,心中大失所望,只好起驾直奔少林寺。久闻那少林寺,乃中原武林道上的泰山北斗,小王要先忙剑征服少林。”西门玉霜接道:“谁问你这样多了,我又问咱们这场搏斗,你如败在我手中,该当如何?”剑王子道:“小王剑上成就,已有家父八成以上火候,成算在胸。”西门玉霜怒道:“如是你万一败了呢?”剑王子道:“小王就立刻回驾南海。”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好便宜的赌约啊!”剑王子道:“依你之意呢?”西门玉霜冷漠地说道:“你如败在我手中,要答应终身随我为奴。”剑王子呆了一呆,道:“我如胜了你呢?”西门玉霜道:“我就随你为妣,一辈子听你使唤。”剑王子两道炯炯的目光,凝注在西门玉霜脸上瞧了一阵,道:“可惜了。”西门玉霜道:“什么可惜了?”剑王子道:“像你这等美丽的女子,为我之婢岂不是可惜了吗?”西门工霜道:“哪要如何?”剑王子突然纵声而笑道:“我如胜了你,就娶作为妻,剑王子的皇后,这名衔,足以显耀武林了。”西门玉露脸色一变,正待发作,继而又谈谈一笑,道:“好吧!我如败在你的手中,随你处置就是,为妻为婢,任你决定。”剑王子豪壮一笑,道:“好!你竟敢和小王如此打赌,想来,必是有点本领,亮剑吧!”这时,西门玉霜已不敢太轻视那剑王子了,暗运内力,举手一招,李中慧手中的长剑突然飞了起来,落入了西门玉霜的手中。剑王子呆了一呆,道:“好深厚的内功。”西门玉霜冷冷地说道:“你一定要我用兵刃,此刻,我已经握剑在手,你可以出手了。”剑王子道:“小王乃堂堂男子,理该让你先行出手才是。”西门玉霜道:“我懒得和你多说了,小心接剑。”长剑一挥,直刺过去。剑王子长剑一起,横里扫来。双剑交击,当的一声,响起了一阵交鸣之声。西门玉霜只觉手臂微微一麻,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剑王子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长长吸一口气,道:“姑娘乃女流之辈,有此深厚的内力,实叫小王佩服。”西门玉霜冷哼一声,欺身而上,长剑挥动,探剑攻去,只见寒光飞旋,片刻间,幻起一片刻影,攻了过去。剑王子长剑疾起,闪起一片银虹,护住了高大的身躯。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过,西门玉霜疾跃而退。就这一眨眼的工夫,两人已然交手了八招,西门玉霜手中一枝百炼精钢的长剑,只余下半截剑身。原来,剑王子手中那支长剑,虽非什么前古利器,武林名剑,但却是上好的缅铁合以白金铸制,西门玉霜硬接了几剑之后,被那剑王之剑击断。西门玉霜望了望手中断剑,冷冷说道:“那剑王的剑术,也不过如此而已。”剑王子道:“咱们还未分出胜败,你换一支长剑再战吧!”西门玉霜道:“那倒不用了,我就要凭这半截断剑胜你,小心了。”突然挥动断剑,直攻过去。这次,她已不再硬和剑王子硬拼,剑走轻灵二决,变化诡奇莫测。但剑王子剑上工夫。亦非虚传,长剑挥动。全身护在一片森寒的剑气之中,任那西门玉霜剑招千变,亦是无法伤得那剑王子。林寒青默查两人搏半之势,西门玉霜的剑招,是极尽奇幻之变,那剑王子手中之剑,却是气势磅礴、严谨无比。看两人动手的情势,一时间只怕是难以分出胜败,缓步走到白惜香的身前,伸出手去,正持拍活白惜香的穴道,突然又停下手来,心中暗暗忖道:“我如一下解开了白惜香的穴道,今日情势,势必要闹的更为复杂,一时间只无所适从,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但闻西门玉霜娇叱道:“放手。”“当”的一声,金铁大震,传了过来。转脸望去,只见西门玉霜已然控制了大局,那剑王子手中之剑,显然已不似刚才那般严谨,被西门玉霜紧迫的剑势,逼得已无还手之力。林寒青心中暗暗讨道:如若等那西门玉霜胜了剑王子,只怕白惜香、李中慧,都将难逃死亡之危。时机迫急,已然无法再拖下去,陡然一转身子,大迈一步,冲到李中慧的身前,伸手拍活了李中慧穴道。只见李中慧手脚一阵伸动,站了起来,打量舱中一眼,道:“那人是谁?”林寒青道:“剑王子。”李中慧突然一皱眉头,向后退了两步,道:“剑王子,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位剑术卓绝的武士,先正服五大剑派,又找上少林寺去,苦斗一日夜,滴水未进,慑服了少林寺当时掌门方丈,被推为剑王之誉,这剑王子,可是他的儿子么?”林寒青道:“这个这个,大概是吧。”李中慧道:“那剑王子还与你是本家。”林寒青道:“什么本家?”李中慧道:“他也姓林啊。”林寒青道:“天下姓林之人,何止千万,他远居南海,如何能和我拉上本家关系?”心中却是暗暗忖道:我身份不明,究竟是不是姓林,目下也很难说。李中慧望了剑王子和那西门玉霜博斗的形势一眼,自言自语地道:“让他们先打个胜败出来再说。”突然一皱眉头,身不由已向后退了两步。林寒青着她眉宇间满是痛苦之色,不禁问道:“怎么了?”李中慧苦笑一下,道:“白惜香传我们武功,留下了祸患。”语高微微一顿,接道:“那剑王本是我们中原人氏,传说他不但剑术高强,而且人也生的英俊潇洒,在江湖上闹出了不少缠绵诽闻的纠纷”李中慧皱起柳眉儿,似是极力忍受着痛苦,淡然一笑,道:“江湖一代有痴情女,说起来那也不算什么大事。”林寒青只觉心中有一种莫可言喻的感觉,忍不住说道:“那剑王可是在咱们中原结识了一位女子吗?”李中慧接道:“不错,长谈起来,那是足而谈上个一日一夜,简单说来,两句话,就可说明白了。”林寒青道:“那就请姑娘简单的说给在下听听如何?”李中慧凄凉一笑,道:“数十年前,那姓林的剑王,不但名震武林,而且也是无数深闺少女梦中的情郎,他在中原,留下了无数艳事,后来被人掳往南海而去。”林寒青道:“他武功高强,如何会被人掳去呢?”李中慧道:“柔能克刚,他剑术虽然超约一时,却无法脱去那南海公主的柔情之网。”林寒青道:“南海公主是谁?”李中慧道:“她自称南海公主,谁封她的公主,却是无人知道,反正她把那剑王掳到了南海,从此中原武林道上,没有了剑王的踪迹。”林寒青突然觉着一中莫名的感触,泛上了心头,望着那剑王子和西门玉霜的恶斗,呆呆出神。这时,那剑王子,已被西门玉霜凌厉的剑势,迫得没有还手之力。剑王子虽处劣势,但手中剑路始终不乱,仍然大开大合,不失雄浑气魄。只见西门玉霜手中剑势纵横,节节逼进,有如江浪海涛,势道威猛无匹。剑王子手中之剑,却如矗立在大海中的一座孤岛,任那海浪如山,不停的冲击,但始终屹立不动。林寒青脱口赞道:“剑王的剑招,果不虚传,西门姑娘攻势虽然凌厉,只怕一时之间,也是无法胜得剑王之剑。”西门玉霜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虽然和剑王子作生死之斗,但林寒青和李中慧的举动,大都未能逃过她的双目,只是她和剑王子搏斗正烈,无暇多管而已。这时,听得林寒青大赞剑王的剑法,不禁大怒,冷笑一声,接道:“让你见识一下西门玉霜的真实本领。”剑交左手,右手一扬,嗤的一声,发出一缕指风。那剑王子,手中长剑,只顾到西门玉霜的剑势,防不到一缕指风袭到,正中肩头之上,身手摇了几摇,连连向后退了七步,靠在舱壁上。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剑王子,怎么不打了?”剑王子道:“小王已无再战之能。”西门玉霜道:“怎么,你可是认输了?”剑王子道:“小王不是败在你的剑下。”西门玉霜道:“咱们打赌之时,并未说过,一定要你败在我的剑下。”剑王子道:“家父告诉小王,只有宝剑,才是兵器正宗,因此小王这些年来,一直把功夫用在刀剑之上,不务旁学。”西门玉霜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冷冷说道:“怎吗?你可是想毁弃承诺之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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