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哥,夏日里我上山采药,晒黑了不少,是不是很丑?司府里的女郎都如你这般白吗”?
“绵妹妹你不丑”,杨九摆着手,红着脸慌忙道,“我是随了我娘,再整日里伺候少爷,没怎么晒太阳,所以显得白了些,府里的女郎大都一样,我没注意她们。等回去后我瞧了给你写信”。
许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不许瞧别的女郎。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不能对别的女郎多瞧,知道不,不然我吃醋不理你的”。
杨九脸和脖子都红了,“嗯,我听你的,不瞧别的女郎”。
“前些日子我进山捡了不少榛子,用细盐炒熟了包起来,一会儿你走时记得拿,你爱吃,等忙完大哥的婚礼我再进山捡,都给你留着”。
杨九心里热乎乎的,“我来时也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泥枣糕,许奶奶收着呢,你也记得吃”。
“嗯嗯,来年夏日你来村里我带你去大河里摸鱼,你在学堂上学那几年没跟二哥他们一起玩吗”?
“没下河摸鱼,爷奶不让,下学后要学规矩,还要学怎么伺候少爷,玩的时间少”。
“那你放假有空来村里,我和二哥带你玩”。
“嗯嗯”
宴席散后,杨九跟着他爹恋恋不舍的回城里了。
许砚渡过了三个月的蜜月期,就被爷爷安排带着媳妇进城里当账房了。许昂也去了武馆,一时,年后家里冷清了不少。
许绵的摸脉练手只能逮着小弟了,许绵觉得摸脉这个太难学了,她摸不准。为了找人练手,跟她交好的女郎个个都学会了认药材,闲时进山采药也成了女郎们一项收入。
小弟那帮子小男娃,也被许绵拿自己做的糖果子哄着练习摸脉。
就这样东教西哄的,医术长进不少,做糖果子和点心的手艺也长进了。于是,许惟长胖了,牙也坏了颗。
“小弟,你不能再吃糖了。你已经换牙了,坏了的没法再长了,再偷吃糖果子、甜的,你满嘴的牙都坏掉,但时候像村头孙老头一样没牙齿,多丑。那么丑是娶不到媳妇的”。
许惟伤心了好久,一面伤心坏牙了,一面伤心不能吃甜的。
许绵找了不少方子,防止许惟的牙继续烂掉。于是琢磨出了一个极好的洗牙配方,虽然做起来不麻烦,但是还要做个像样的牙刷很麻烦。
倒腾许久终于做出来了,许绵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皇亲贵族,富豪乡绅已经在用牙刷,只不过平头百姓买不起,所以她以为没有。
“小弟啊,为了你的牙不再坏,记得每天早晚刷牙,晚上刷完牙不许再吃东西,记住没”?
许惟看着墨绿色的东西,一股药草香,问:“姐姐,这个咋用?能治我的坏牙”?
“你的坏牙没救了,只能保护你没坏掉的牙,这可是我花了一多月研究出来的牙膏,把牙膏粘在牙刷上然后刷牙齿,这样做,以后家里人人都得用”。
为了做牙刷,她可给关猎户家送了不少驱蛇虫的药粉。这牙刷至少得用一年,做起来太麻烦了。
牙膏做得多,于是,三个舅舅家、大嫂娘家、村长家、师傅家、村里交好的、虎子一家都送了,再加未婚夫一家,和他家主子一家。送的人太多,牙刷不够,只能嘱咐舅舅家和村里的用手指沾了搓牙,没牙刷用手指沾了牙膏搓一搓也比不刷牙强。
许氏对许老太说“就属绵芽儿最惯着小郎,瞧瞧,之前小郎爱吃糖果子,她攒的私房钱都买了糖给他做,结果牙齿坏了又给整出了治他牙的牙膏”。
“姐弟感情好,你可省心了不少,自小郎会说话走路都是跟着他姐,我也就教教他别的,你夫妻俩操心什么过”。
“可不是么娘,小郎对他姐比我这亲娘还亲”。
瞧着儿媳只是唠嗑,没有不满儿女亲近,就随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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