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次,众人讨论一番,将原料的量斟酌配比。他们在府里这般热闹,李大夫和老夫人闻声也过来瞧了瞧。“哎~年轻人就是好,对啥事都抱着热情”李大夫感慨。老夫人看两个孙儿不同从前,这般鲜活放声大笑,时而蹲着,时而站着,一旁的几个孩子学着大人在那剥树皮,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曾孙女手里也拿着树皮,小手用力的撕扯。许绵同大着肚子的妇人在说着话,又提笔写写画画,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茶水点心瓜果。司府从来没这般热闹有人气,老夫人看了一会儿,没进去打扰,转身回去了,李大夫也没进去,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也回院子了。炎炎夏日一晃而过,旭儿的两周岁生辰过完不久,赵氏也生产了。满月那天,带着孩子去看小侄儿,天已经冷得很。临到出门,天色不好,司佩楼追出来带上礼品一起去了。许绵到时,赵氏的母亲也来了,几人在房里陪着赵氏说话。家里只有女眷和孩子,司佩楼原本想送许绵过来就回去,没想下起了大雨,就留在许家。许绵担心司佩楼不自在,用过饭,雨小了些就跟嫂子告别。马车停在大门口,福安撑伞,司佩楼抱着俩孩子,许绵刚下马车,刹那间一只箭矢朝她射来。后面的丫鬟惊叫,接住后倒的许绵。司佩楼放下孩子,抱起许绵,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飞快进府,胸前的血越来越多。“快去请李大夫来熙园”司佩楼一边跑一边吩咐下人将许绵放在床上,颤抖着手解开衣裳,拿出帕子按在伤口处。许绵见他脸色惨白,眼眶泛红,忍着痛宽慰他“放心,没有射中心脏,及时拔箭止血,好生休养,没大碍的”司佩楼脑子空白,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一时间忘了说话。李大夫过来时,见他坐在那“大爷让开我看看,吩咐准备热水和剪刀来”“李大夫快看看,许娘子伤的可严重”?司佩楼让开问李大夫检查把脉后”没伤到要害,幸好冬日穿的厚,伤口不深,许娘子的止血药放在何处,一会儿要用”箭在左心偏右下的位置,看样子,暗杀的人是想要他的命。确认许绵不严重,他带人在府外搜查一番,没有任何痕迹。伤口处理好,许绵昏睡过去。司牧岚回府听说许绵受伤,跑去熙园。“大哥,许娘子伤势如何”?“幸好偏差了一点没中心脏”“我去看看她”说完一阵风跑去此时,许绵已经醒来孩子一左一右挨着她躺在床上睡着了,房间里一仆妇在照看着。“姐姐,你好些了吗”司牧岚进来问,看她面色不像失血过多的样子,便放下心“好些了”“为何会有人刺杀你,你应该没与人结仇”“我也不知为何会遭遇这个”“先不用想,好好养伤,康姐儿和旭儿夜间交给我们来照顾”
“旭儿好带,康姐儿你怕是应付不来,还是随我让仆妇看着就行”“那,夜间再看,你这两日好好躺着,想做什么,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好”“那我出去了”“嗯”“大哥,怎会有人刺杀许姐姐,她又没仇人,不会是想刺杀你而误杀吧”?司牧岚去了书房,问坐在书房看书的司佩楼。司佩楼垂眸,他心有猜测,但是,不能确定“也许是,没查清缘由你也出门也要当心”想了想,“许娘子养伤这段时日,你我就将书房移到这边,一来方便照看孩子,二来也能陪她说说话”“好”一场大雨过后,天气彻底冷了,李大夫不让许绵起身,冬日衣服一层又一层,容易牵扯伤口。许绵就这么躺在床上养伤,因着伤在胸部,给康姐儿喂奶,只吃一边,伤到的左边涨奶涨到她难受。仆妇也不敢给她挤,怕牵动伤口。房间角落里放了两盆炭火,俩孩子在矮榻上玩积木,司佩楼在一旁雕木头。许绵躺在床上无聊至极,坚持了两天就忍不住想起身。“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要起身,有需要说一声”“我想坐着看看书,这般躺着着实无聊,我也算半个大夫,不会撤到伤口的”“那就坐一会儿,看会儿书就躺下歇着”“好”司佩楼小心的将她抱起起来坐好,又给她系上大氅,将她要看的书递给她“坐着看一会儿就躺下,这般坐久了要不舒服”“嗯嗯”司佩楼又吩咐下人加了两个炭盆,外面的天灰蒙蒙,冷风呼啸。这样的天气让人忍不住想睡觉,俩孩子在矮榻上睡的香甜。掐着时间,大概半个时辰,司佩楼起身靠近床沿,俯身“坐了这么久,躺下睡一会儿”?许绵放下书,听话的点点头“好”司佩楼见她答应,将大氅解开放在一旁,抱起她重新放躺在床上,一不小心将床幔蹭落。床榻内瞬间暗下来,司佩楼俯身,双手还没从许绵身下抽出来。一帘床幔,隔绝了床榻和外面。似乎神经也更敏感了,明明才将她扶起时没问到这般浓郁好闻的味儿,这会儿,似乎她的体香放大了数倍,浓浓的包裹着他。许绵感觉他还没收回的双手发烫,忽然加重的呼吸声让许绵不敢看他。司佩楼按下心绪,掖好被子,将床幔重新挂起来。出了房间,让仆妇进去看着,出了熙园。许绵心情复杂,闭眼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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