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非没有实现初中时就业计划,但她还是在上大学时期考了不少证,她也靠着这些证做过许多兼职。
每次她去工地开机子都会被人行注目礼,但她对此并不理会。她专心在驾驶室内操作,把工作做好,当天拿了工资走人,根本不理那些男人说什么。
陈四非工作又快又好又细致,人不娇气,话少事也少,只有别人拖她后腿的份,一些男人除了意淫耍个嘴皮子威风,可在工作上嘴不了她半分。
她不会因为被说几句黄腔就要了他们的命,毕竟那些地方给了她兼职机会,她不会在雇主地头惹事。只是她对于别人跟她开黄腔,会以更恶心的方式怼回去。
比如和他们讨论讨论阴茎和睾丸的解剖面,各种男人性病的状态等等。被男人当成是一个变态女,总好过被他们当成一个乖乖女来得自在。
至于会不会有人精虫上脑想对陈四非用强的?先不说他们没有机会对她下手,就算有,以陈四非现在的能力,倒霉的只会是对她作恶的人。
其实明部的伙伴是能给暗部成员提供一些短期工作的,只是陈四非能自行解决的话一般不会去选择利用组织的资源。毕竟和暗部的人接触过多,对明部的人是一种隐患。
陈四非通过故人的介绍在q市如愿找到兼职,这段时间她基本是高马尾、背心、工装裤的打扮,皮肤也因此晒黑了一点,颇有野性之美。
如果她老妈还在,她没有加入组织,估计这就是她的日常,她会用攒的钱供一套她和老妈住的房子,给她老妈养老送终。等到她老了干不动了,那时也攒了一小笔钱平淡度过自己的晚年。
过去的人生,没有如果。
“狂风,观察得怎样?”陈四非上了路边一辆车,向车里的人问道。
这是陈四非带王如凤做的第二个任务,这次的任务目标刚好躲在q市。
任务目标是一个名叫潘全的白发老头,六十多岁,在q市某地乡下的小学旁开了一家小卖铺,至今已经开了十多年了。如果不是组织查到了这个人,周围的人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面慈的老头,在他三四十岁的时候,在几个地方分别奸杀了五个女性。
这种罪犯被警察抓了,法院也会判他死刑。可死刑死得太轻松了,比受害人死得有尊严多了。他们被判死刑之后,会有二审,因此还会拉扯几年再执行。这潘老头已经偷活了那么多年,现在年龄也大了,要是没到死刑就挂了,他的家属还有理由讹上一大笔钱。
他一条命赔不了那么多人,也没钱赔给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们,凭什么他那条让人作呕的贱命还能讹纳税人的钱?
她们不会给他这种机会,她们要趁着警察发现这个人之前,残忍地把人做掉。
“他的儿子儿媳在城里打工,一个月回一趟家看小孩;他的老伴在家养些鸡鸭,还有带孙子,除了中午给他送饭,他老伴几乎不来小卖部;他会早上五点半到达小卖铺,一直到下午小学放学一个小时后关门回家,很有规律。只是……昨晚他的孙子发烧了,他是今天中午才到小卖部的。”王如凤如实回答着。
大多时候,目标人物的日常信息是由后勤组和技术组联合收集的,之后交给上前线做任务的成员。杀伐组全组都是上前线的成员,可收集信息这种事也要熟悉。
人不是死的,情况会变的,光靠着他人给的信息做事,不实地考察并作出其他方案的话,很容易因为变化而导致任务失败。她们这种人,任务失败是会致命的。
陈四非和王如凤本来准备明天早上趁着老头出门时下手的,小学下午放学时天色还早,哪怕是乡间公路也会有不少回家的学生,下午并不适合行动。
不知道明早潘老头会不会按时出门,他的孙子现在还没完全好,哪知会不会又复烧。
陈四非思考着,就看到路上刚刚开车过去的男司机往窗外扔出一个烟头。她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办法,侧头告诉了王如凤。
果然,在第二天早上,潘老头没有按时出门,但却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匆匆赶来小卖铺。
原来有家长已向相关部门举报,举报他给小学生卖烟,估计今天或明天会有相关部门的人员会上门调查。
潘老头能在小学门口附近开铺子,多少会给学校一些方便和好处。更何况这事发生在这学校附近,要是真查出什么,对学校的名声也不好,他们上下通气,也愿意提前通知老头,让他做好准备。
潘老头原本是打算闭店一天,老伴带着孙子去医院打点滴,他则在家照顾家禽和看家。
在他接到学校一个老师打来的电话之后,便赶到小卖铺收拾一些不能被查的东西。
“妈的,哪个天杀的老娘们这么多事?”潘老头一边低骂一边收拾着,他认为男家长不会举报这些,那就一定是女的多事。
在农村,能有几个会走路的小孩没帮他们的长辈买过烟买过酒?哪家店在商品卖给他们前会问他们买给谁的?就算那些小孩当着店家的面抽烟喝酒,都不会指责他们,甚至会当面嬉皮笑脸调侃他们那么小就会,厉害着呢。
这些店家几乎认为:给钱就行了,有生意不做是傻子!
潘老头也不例外,他不仅给小学生卖烟,还卖的假烟。农村的小学生能有多少钱?就算卖给他们最便宜的正牌烟,他也没赚头。他年轻时认识的猪朋狗友多,有途径拿点假烟并不困难。
卖烟给小学生事小,最多也就罚个几百块钱;卖假烟事大,私人倒烟卖都犯法,更何况还卖假烟?这可是动了不能动的蛋糕!
人口减少、经济衰退、消费降级,正规烟都少了不少销售量,近几年城市打假烟的风头不小,只是农村小城镇管得不严罢了。再者留在这的农村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管情面也怕惹事,举报这种事在农村很少发生,大家再不满也只会当睁眼瞎。
收到风声的不止是潘老头,那些有门路又做违法生意的店都收到了,都在一边收拾一边嘀咕那多事的举报人,有些人甚至知道举报人的信息。
实名举报,举报人信息都是被记录的,甚至还可能被举报方知道,这也是很多人不敢举报的原因,怕被报复。
陈四非是向组织申请举报的。至于怎么操作举报,那是明暗部两个技术组的事,她们有得是办法,她并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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