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小心?明明就是故意的!臭流氓……”
裴玄黓,“……”
一时间。裴玄黓只能叹气。
“那抱歉娘子,为夫刚刚虽然是有意的……但真的是无心的……”
“胡说八道,你都是有意的了,怎么可能是无心的!”
裴玄黓,“……”
完了。
这下解释不清了。
裴玄黓无奈看着胡搅蛮缠的韩安白。最终只能说。
“那娘子想让为夫怎么说?我该怎么说,娘子才会不生气?”
韩安白这下不止瞪眼,她双手叉腰。
“你这个人好生无礼。明明就是你做错了,现在竟然还这么不耐烦!”
裴玄黓,“……”
裴玄黓突然感觉自已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他不知道高血压这个词儿,但是他感觉自已此时脑袋嗡嗡的。
他看着韩安白怒气冲冲的。好笑又好气。
最终,被这个臭丫头气的裴玄黓只能说,“那娘子,这件事的起因应当怪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投怀送抱,我又岂会为了你的安危去扶你?”
韩安白,“???”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耍了流氓,为什么还要倒打一耙?
不行。
这个男人要不得。
“如果不是你抢了我的面具,我怎么会去抢呢?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
“可是娘子说实话,这是我的呀。它在我这里待了已经10年了。”
韩安白哼了一声,“我不听,我不听!”
裴玄黓无奈摇摇头,“娘子,你好声不讲理!”
韩安白听到这话,眼睛一眯。
然后叉着腰慢慢走向裴玄黓。
裴玄黓不知道她又想干嘛,只能打起精神,注意着她想搞什么小动作。
他怕韩安白又来刚刚那一出,他都不知道自已该不该伸手扶了。
可是。
韩安白并没有想要继续抱他的迹象。
反倒是走上前,抬脚狠狠一脚踩到了裴玄黓的脚背上。
随即哼了一声。
“抱歉啊,相公,我是无意的。”
裴玄黓,“……”
他嘴角抽了抽。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只能顺着她的意。假装十分疼的叫了一声。
“哎呦……娘子下脚够狠的。为夫觉得这脚怕是要肿了。”
韩安白听到这话不解气,抬脚又踩了上去。
随即再次哼了一声,然后把头一扭,甩着手走了。
裴玄黓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
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她那红的滴血的耳朵。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狠狠把门一甩。
随即一才忍不住闷笑出声。
这女人这是恼羞成怒了呀。
真好玩。
随即他才把自已举着的面具放到眼前。
看着这个糙的不行的木质面具,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裴玄黓回想过很多次当初的情景。
甚至也幻想过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姑娘竟然被皇上一纸婚书,嫁到了自已府里。
更难得的是他们两人竟然步调一致,能够和谐相处走到一块。
想着想着,裴玄黓摘下了自已现在戴的这个面具。
学着刚刚韩安白的动作,把面具放在自已面前比划了一下。
很小了已经。戴上之后甚至刚刚到鼻底。
裴玄黓把这个木质面具摘下来。
随即轻手轻脚地放回了暗格里。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折射出的光芒。让人觉得有点耀眼。不知道是光晃人眼还是这张脸晃了人的眼。
……
而气呼呼走出书房的韩安白。
她走到院子里打量了一下,四下无人。
才忍不住恨恨跺了几脚。
在心里啊啊了好几声。
天啊。
好尴尬呀。
韩安白母胎单身这么多年,第1次……
越想她的脸越红。
她在心里使劲安慰自已。
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两个人两情相悦是情侣,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可惜。
害羞这件事并不会因为自我安慰而得到缓解。
于是,中午一家人吃饭的时候。
所有人都发现了韩安白和裴玄黓,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氛围。
说不上凝重,但总隐约有一种淡淡的尴尬。
裴玄黓倒是挺照顾韩安白,总给她夹喜欢的菜。
但韩安白看都不看他一眼。
甚至有时候裴玄黓夹过菜来,她还会哼裴玄黓一下。
装可怜
大司马看着小两口这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头吃菜的时候忍不住勾成笑。
这小两口怕是闹什么小别扭了。
不过呀,跟他这个老头子就没什么关系了。
大司马看得十分看得开。
但是韩安白的外公外婆确实有点看不开了。
平日里韩安白的外婆一直教导韩安白三从四德之类的话。怕韩安白不听话,惹的夫家不愿意,自已在这吃苦受累。
虽然韩安白不愿意听。转头就把话丢到脑后了。但她也理解自家外婆也是为她好。
韩安白的外公倒是没这么说过。
但这次吃饭,大除夕的,裴玄黓一直在旁边伺候着韩安白。
韩安白这么不给人面子,倒是有点让人下不来台了。
韩安白的外公咳嗽了一声。
韩安白抬头看过去,“外公你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请个大夫?”
韩安白的外公,看了一眼裴玄黓,随机才说,“不碍事的,就是吃饭呛了一下。安白,你得好好吃饭啊。瞧瞧裴玄黓给你夹的菜都快冒尖儿了。别这么不知礼数。”
韩安白这才知道她外公咳嗽啥。
她只能讪讪一笑,“知道了,外公。”
随即开始低头扒饭。
一旁的大司马笑着打趣,“倒也不必。若不爱吃啊,放那就好。不必勉强自已。”
韩安白听到这话,就好像得到了圣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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