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慢慢步入正轨。
韩安白跟裴玄黓便安心的回到了家。
名作鉴赏馆这边。
韩安白当初让裴玄黓找人去重新定做雕版印刷术。
此时,管理那边的老管家也带着作品过来了。
现在的雕版印刷只有简单的几块。
这个木块上边,从上到下的字体排列的整整齐齐。每一大块木板上边刻出来的字都特别小。
相比于活字印刷术弄出来的那种小木块,更加节约纸张。
裴玄黓看到之后,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做出来的话,纸张的成本更加低了。”
老管家有点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是,少爷,这个东西实在太耗费时间了。而且咱们上京中有这么多喜欢去读诗,读那些文的人吗?咱们做这个成本也不低,卖出去已经把利润压到最低了,如果再卖不出几本……”
裴玄黓笑了一下,示意韩安白给他解释。x
“听听你少夫人怎么说。这件事交给她全权负责。”
韩安白觉得莫名其妙,自已怎么就成了管事的。
她诧异的上下瞟了瞟裴玄黓。
不过,这件事弄好了赚钱多了,她也是受益的更多。
于是她轻轻咳嗽了一声。
“在上京的市场差不多也趋近于饱和了。毕竟前段时间的活字印刷也卖了不少,再加上这段时间陆陆续续的。
咱们要卖的并不是上京的当地人。而是运往南方的那些货商。或者我们也可以做个分号。”
管家纳闷的问,“做个分号?难道就像其他的商行一样,开分店?”
韩安白笑着点头,“对,是这个意思。等我们这边步入了正轨之后。到时候可以找一些信得过的人直接去南方。
重新开始做雕版印刷。在那边直接用旧地的材料来做东西。要比从这边运到那边去更加省钱。我们也可以让百姓用更加低廉的价格来买到书籍。”
老管家兴奋的一拍手,“这倒是不错。也别管我们这点儿什么书。其他东西也可以都搬过去呀。
例如说,我们前段时间做的那些什么火折子,什么围棋象棋什么的……都是在好营生啊!”
韩安白继续说。
“至于管家你说的那些各种棋什么的,这种造价比较昂贵的东西,我们需要在上京这边先引起潮流,才能够慢慢往南方发展。
毕竟男方并不属于政治中心,有什么好的东西还是要往上京看齐的。
如果非要论的话,我们舞台剧或者说相声,他们这些人都步入正轨之后,可以开起造星模式。”
这句话别说老管家听不明白。就连裴玄黓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做造星模式?
韩安白见状拉了把椅子坐过去,细细给他们讲解这件事情。
“我们现在的创作还有些分散。他们现在也快放假了,等过完年后他们正式开始上工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这边弄一个所谓的歌剧表演社。
他们里边所有人都是我们的正式员工,无论是台前演出的还是台后打杂的。
我们需要根据他们的表演,还有百姓对他们的喜欢,给他们分出等级。
打造出几个所有人都喜欢的,可以收拢所有人口味的那种人……无论是男是女……”
韩安白大概把造星这件事情给这两个古代人解释了一下。
这些话听得裴玄黓一愣一愣的。
不过听着听着他总感觉有点熟悉。
越到后来脸色越加不善。
等韩安白把话都说完了。一旁的老管家被说的只能不住的点头。
裴玄黓打发老管家离开。
最后才脸色阴沉的问韩安白,“你说的这些怎么有点像是选花魁?”
韩安白听到这个问句一下子就愣了。
在她眼里。
她手底下的这些人都是正儿八经的舞台剧或者说相声或者说书的。
怎么突然就变成花魁了?
所谓的花魁难道不是应该是妓院里边那些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吗?
韩安白挠了挠头,“不是啊……我们这不是选花魁呀。”
“你都要选出几个备受百姓欢迎的人了,怎么不算是选花魁?”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声音不太对。
脑子转了转,才恍然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该不会是担心我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吧?你是不是吃醋了?”
裴玄黓轻哼了一声。
“吃醋?我还喝油呢!”
韩安白笑得直拍大腿。
“唉呀,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我们这边所谓的选花魁……啊呸……这边所谓的造星,并不是单指那种长得漂亮的。”
裴玄黓冷哼了一声,“不找长得漂亮的,你总不能想找个60岁的老头,70岁的老太?这种品位你是觉得哪种百姓能够买账?”l
韩安白嘿嘿一笑。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什么词?说来听听?”
“繁星满天。”
“这又如何?”
韩安白慢慢凑近裴玄黓。
10分不客气的拉开了裴玄黓,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
随即自已一屁股坐了上去,把头往裴玄黓胸口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坐着不动了。
然后再慢慢开口。
“繁星满天的意思是指偌大的天空上有无数个闪耀的星星。
而我们造星便是如此。
并不是找出几个能歌善舞的花魁。
而是在人海里找出那独具魅力,有着独特性格的人。他可以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也可以是一个驼背又丑陋的小老头。
我们可以对着漂亮的女人喊媳妇儿,也能对着驼背的小老头喊一声父亲。
我心中所谓的星星,是指这些人在剧中或者给观众表现出的固定形象,是他们心里的投影,是他们心中喜欢的那个幻想……”
裴玄黓听着韩安白的解释,才慢慢明白了韩安白这些举动的目的或者说是意义。
“人啊,活着本来就挺辛苦的了。总要给他们一点念想吧。”
裴玄黓听着韩安白这个答案不可置否。
虽然并不觉得韩安白到这个想法有多正确,不过他也没有反驳她。
随即裴玄黓又问。
“那你说的有关于各种奢侈品往南方推广这件事是怎么想的?”
韩安白沉默了一下,“这个嘛……”
出卖色相
裴玄黓有点纳闷,“这个怎么了?”
“其实现在不管什么东西,我们这边需要的是时间。无论是普通产品,慢慢进入百姓家。
还是这些所谓的奢侈品打出名头或者说歌剧表演社,这些东西想要进入百姓的视野,受到他们的喜欢,形成潜移默化的习惯。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至于棋这种事情。
我已经准备从明年开始,有关于奢侈品行当的买卖,把能做成的比赛基本都做成比赛。
例如说,我们可以每年举行一届围棋比赛,第1名有什么奖励。第2名什么奖励。只要奖励够丰厚,能够产生很大的影响,甚至轰动整个京城。
这样慢慢参与的人就越来越多,这盘棋才能活过来。只有等京城这里活过来,我们才能慢慢向其他地方发展……”
裴玄黓听着韩安白的打算。
就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有一种恍若隔世,或者说是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了解到自已这个小媳妇儿心底究竟有多大。
她在下棋,下一步很大的棋,很宏观的棋。
整个国家都好像是她的棋盘。
他所做的这些营生就是她的棋子。
从安居一隅的安全地方慢慢崭露头角,直到大杀四方。
韩安白慢慢把自已的打算都说完了。
却发现裴玄黓没有说话。
她有点纳闷的抬头看了看裴玄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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