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皇上想了想自已那不争气的女儿,觉得指望安宁公主,还不如指望青楼里的女子来的靠谱。
他这个女儿除了刁蛮任性,根本就融入不到男人的心。
指望她去勾引裴玄黓,挑拨裴玄黓跟韩安白之间的关系未免太难了点。
万一哪天韩安白看上了裴玄黓,他们两个人合起伙来,那自已指不定就被他们给忽悠了。
皇上招呼身边的公公,“你去找点儿人,不管男的女的,最好是能安插进大司马府。”
“是。”
皇上想了解裴玄黓的最新情况,但是光指望着他上朝和在外边盯着他的名作鉴赏馆,还是有点欠缺。
所以他想直接安排人进大司马府当卧底。有什么消息还能第一时间传出来。
……
而韩安白被人利用完,赶出来之后。
领着皇帝老头的命令,笑呵呵的去大牢里接她的小表弟去了。
一路上韩安白再琢磨下一步该用什么法子把她舅舅舅妈给换出来。
韩安白想起昨天的事,她做戏自然是做全套的。既然都说了会变卖彩礼嫁妆,那一定得让人做出这一道来。
万一皇帝老头怀疑,这就露馅儿了。
不过下一次忽悠这个老头得好好想个法子了,再这么简单粗暴,她可能就怀疑皇帝脑子有毛病了。
毕竟事情太顺利了,也不太好解释啊。
就在皇帝老头跟韩安白的脑回路对上,就看谁比谁多走一步的时候。
大牢到了。
韩安白来大牢里,恍若去自已家后花园。
那路线可谓是十分熟悉,平日里估计没人会跟她似的,一趟一趟往这边跑。
不过,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花园环境不太好,而且每次进来都得交钱。
韩安白来的时候,她的小表弟正缩在角落睡觉。
看着这么个小孩子受这种苦,韩安白心里实在是忍心不忍。
不过好在可以带他出去了。
“舅舅,舅妈,我今天是来接表弟出去的。您放心,等出去的时候我一定好好照顾他,养回他以前的小体格子。”
平日里看韩安白并没有很顺眼的舅妈,此时也像看到了亲人似的。
她一把握住了韩安白的手,“谢谢,谢谢,你出去的时候……算了,我相信你能好好照顾他的。谢谢,谢谢……”
韩安白的舅妈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激动地一次又一次的表示感谢。
看到这儿韩安白突然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当娘的对自已孩子的爱,远超过公公婆婆。
毕竟前几次韩安白带走外公外婆的时候,她舅妈也没这么激动。
韩安白走上前捏住了她小表弟的鼻子。
“小猪猪,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可惜,曹泽康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韩安白又摇了摇他。
曹泽康只是慢慢睁开了眼,可惜就像是没睡醒似的,只能睁开一条缝。
“姐姐……你来了啊……”
曹泽康说完这句话,又把眼睛闭上了。
韩安白心里一惊。这是怎么了?
她抬手摸到了曹泽康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
小孩发烧了。
韩安白二话不说,立马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舅舅,舅妈,我先走了,表弟发烧了,我立刻带他回去看大夫。”
而韩安白的舅舅,舅妈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看着韩安白抱着孩子往外走远了。
走着走着差点一个趔趄把孩子摔了。
好在旁边有牢头帮忙扶了一把。最终还是牢头把孩子背了出去。
而监牢内被关着的父母只能干着急。
韩安白的舅妈眼眶慢慢蓄满了泪,“泽康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泽康身体素质好,一定会没事的,而且安白嫁给了裴玄黓,家大业大的,一定能找到好大夫……放心……”
……
韩安白回到大司马府的时候,门口的守卫立马接手了这个孩子,大步抱着孩子就跑到了内院儿。
韩安白接人已经有了经验了,此时的大夫正在那边候着。
韩安白把孩子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房间内,大夫立刻上手给把脉。
老大夫把了半天的脉,“他这是虚耗过度,风寒入侵了肺腑,监牢里那么阴湿潮冷,对一个孩子的身体负担挺大的……”
老大夫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
韩安白连忙摆手,“行了行了,我不听他是怎么生病的,我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退热,抓紧给她开药吧……”
老大夫见韩安白不想听,于是就乖乖写药方了。
韩安白招呼之桃,“之桃,你去接点凉水,府里还有没有冰?有的话也拿点过来。”
韩安白坐到床边,看着曹泽康烧红的小脸儿,心里一阵阵心疼。
虽然她跟这个孩子并不是很熟悉,但是这几次的见面,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孩的,乖巧又伶俐。
古代的风寒发烧可了不得,万一烧傻了,那可怎么办?
底下的人都忙活了起来。
熬药的熬药,烧水的烧水。
不知道韩安白的外公外婆是怎么收到消息的,他们两个老人家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韩安白让开床边,给两位老人家坐。
韩安白的外婆看着孙子烧成这样,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哎哟,我的泽康,我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就发烧了呢……有什么困难还不如让我这个老婆子顶着。我这一把年纪了,死不死的也无所谓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韩安白的外公也一脸担忧,他走到大夫旁边,询问着大夫的情况。
韩安白看着这些人忙忙碌碌,心里对皇帝老头的厌恶,突然间猛增了几个度。
她突然间,想一脚把这个皇帝老头从位子上踹下来。
你究竟是谁
一开始皇帝老头为了让自已当裴玄黓家的奸细,不顾青红皂白就把人整到了大牢里。
可以说是故意制作的冤假错案。
后期收敛了活字印刷术,竟然禁止其他人使用。
把能够造福国家,造福人民的技术,揽在自已的手里。
韩安白不理解。
他是皇帝呀,他是掌握整个国家命运的至高掌权者。
为什么目光就这么短视?
他天天听着裴玄黓有意思吗?
裴玄黓真有造反的心,他还能安安稳稳坐在那个位置上吗?
至少在韩安白在大司马府待了这段时间来看,她觉得大司马一家人根本就没有造反的这个心思。
大司马甚至去修道。
而裴玄黓满脑子就练他的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去当个书法家。
毫无容人之量,满心都是猜忌的一个皇帝。真的能当好一个国家的领导吗?
从韩安白学习文科这么多年,研究的各种文学、文史来看。
只有一个字。
难。
韩安白不知道皇帝老头的儿子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只知道如果下一代还不好好管理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可能就得散了。
韩安白思绪飘过了千山万水。
而之桃就在这个时候端来了凉水,“小姐,我让人去看了府内地窖里的冰块,在夏天已经用完了。想要的话就只能等到冬天……”
韩安白皱了皱眉,“算了……先这么着吧。”
韩安白说晚上之桃把盆子端过去,想要给曹泽康冷敷一下。
韩安白外婆看到了连忙接过来,“我来我来……”
她看着两个老人家如此关心自已的孙子,觉得自已在这儿也没什么太大用处了,于是对之桃说了一下。
“你在这候着,有什么事就多跑跑腿,解决不了的就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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