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玄黓眼睛眯了起来。
安白姐姐。
哼。
安白姐姐……
他看着韩安白脸上列开的那笑容,越看越不顺眼。
他忍不住,拿起酒杯又重重放下。
弄出了点动静,想让韩安白看自已。
可惜的是韩安白这个时候跟那个小郎君聊的正开心呢。
早把裴玄黓抛到后了。
裴玄黓是谁?不认识。
裴玄黓气得嘴角抽了抽。
这个女人。
还说跟这里的郎君没什么关系。
当着自已的面都跟人家这么亲密了,不当着自已的面岂不是都得勾肩搭背。
他总感觉自已离着绿帽子越来越近了。
于是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咳……”
可惜,没用。
于是他又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
只不过,还是没用。
韩安白就好像在自已脑门上装了屏蔽器,把裴玄黓给屏蔽掉了。
裴玄黓快被这个臭女人给气死了。
于是他忍不住加大嗓音。
“咳……哼……”
这下没把韩安白吸引过来。
倒是把一旁有点儿不满的媚娘吸引过去了。
媚娘关切的问,“裴中郎将,你怎么样了?难道是着凉了?我瞧着您咳的有点严重……”
韩安白听到媚娘这话才停住了跟静枫聊天的举动。
她扭过头看裴玄黓,看不到裴玄黓的脸,她也没法断定裴玄黓究竟怎么样。
于是她坐到自已的位子上,凑上前,“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咳嗽了?”
韩安白凑近。
裴玄黓恍惚的,好像在她身上闻到了来自那个小郎君身上的味道。
这么一闻,他脸一下子黑了。
这个臭女人。离那男的那么近干啥?
于是他伸出手把韩安白慢慢推远。
“你离我太近了,味道呛人。”
韩安白有点纳闷的抬起自已的衣袖左右闻了闻。
“没味儿啊?不就是屋里的檀香味吗?你该不会对这个过敏吧……”
媚娘一听连忙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立刻让人把这香炉抬出去。省得让裴中郎将难受。”
裴玄黓摆了摆手。
“不必,这么着倒是也闻习惯了。只是突然多了个香味儿,有点不适应。”
裴玄黓这话阴阳怪气儿的。
可惜韩安白这个直女,直肠子压根没听出来。
她还在纠结,“你鼻子有毛病吧?哪里突然来了香味?我怎么没闻着?”
裴玄黓看了韩安白一眼,没说话,轻哼了一声。
吃醋吵架
韩安白被裴玄黓这个举动给弄懵了。
她满脸莫名其妙。
而站在不远处的静枫,突然显得有点局促。
他看着两人那么亲密,有点失落。
又听着裴玄黓这话明显就是在点自已。
这下子他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他知道他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韩安白。
平日里的那点心思也只能暗暗藏着,埋在心里,谁也没告诉过。
他大概裴玄黓为什么会突然针对他了。
可能是他跟韩安白刚刚离的有点近。
房间内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显得有点沉默和尴尬。
静枫局促了一会儿,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那抱歉,既然我身上的味道有点重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不然让裴中郎将不舒服就不好了。”
韩安白听到静枫这话才反应过来。
原来裴玄黓是嫌弃静枫。
怪不得他早不咳嗽,晚不咳嗽,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静枫进来的时候才唧唧歪歪净找事。
韩安白看着静枫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儿,此时充满了委屈。
她的母爱一下子爆发了。
再怎么着,自已也能算个妈粉。怎么能让别人这么欺负自家孩子呢?
韩安白对静枫说,“你别动。”
她转头看向裴玄黓,“人家身上有什么味儿啊?就把你熏成这样?肺咳出来了没?”
裴玄黓抬头看着韩安白,没说话。
韩安白就差叉着腰骂裴玄黓了。
“人家来跟你道谢,你不接受就算了,怎么能这么侮辱人家。
平日里也没看出你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你别看不起人家,人家在这儿也是做着自已的本职工作。
不偷不抢不骗的靠自已能力赚个生活费,找个栖息之地,碍你什么事儿了!”
韩安白感觉裴玄黓,是瞧不上静枫这种大男生,在这种地方靠卖唱讨生活。
所以才阴阳怪气儿。
但裴玄黓听到韩安白的话,气更大了。
他冷冰冰的看向韩安白。
“男女授受不亲。他做什么营生,跟我毫无关系。
韩安白,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不守妇道!”
韩安白:“……”
他不就是跟人家说了几句话吗?
怎么不守妇道,这个锅就扣下来了?
天哪。
苍天啊。
她简直比窦娥都要冤。
韩安白解释说,“我什么也没做呀,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这样都不行吗?你这个大老爷们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裴玄黓冷笑一声,“我小心眼儿?你口口声声都是向着他。
我咳嗽了,你关心过我吗?
万一我就是对他身上的香味过敏呢!”
韩安白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那你真的过敏啊?”
裴玄黓不说话了。他只是这么说而已。并没有过敏。
韩安白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随口胡诌。
“你看看,你看看,你根本就不过敏,你在这胡说八道。”
两个人在这儿斗嘴,吵架。
另外两个人在那站着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劝他们不要吵了,还是该乖乖长点眼色退出去给他们留出空间。
两人吵着吵着,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
裴玄黓被韩安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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