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刷新了好几遍,但是还是一样的结果。他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第四名,越想越气。妈的,果然当初就该舔着脸把这小子的微信加上。
不只林临惊讶,秦刚也被旬骅现在的排名吓到了。他不就是两天没怎么关注,怎么从第七名一下子升到了第四名。
自从上次和旬骅谈过之后,他也不再费心想着给旬骅拉票。上周旬骅的排名还是第七,距离第六名还有挺大差距的,秦刚心里想着这票数差距太大,估计一时半会也追不上。
最近流感特别严重,秦刚不幸中招,一直在医院输液,整天晕晕乎乎的。等他再看排名的时候,旬骅已经从第七名升到第四名的出道位了。
怎么他老婆也没通知他这件事啊,秦刚表情有些慌乱。
秦刚害怕有人要搞旬骅,立刻找节目组的人问了情况,但是那边的回答是票数都正常,不是刷票。居然不是刷票,秦刚顿时眉飞色舞,那这不就是说旬骅出道这件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秦刚忍不住激动地大笑,手插着针头输着液也不妨碍他在病床上开心扭动。
不过,到底是这些票怎么突然升这么快。秦刚给岳蓝旗打了个电话,过了几秒,电话通了。两分钟后,秦刚出了一头冷汗,感觉病都好了大半。
一片枫叶随风舞动慢慢悠悠地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才落到地上,姿态很是悠闲。旬骅盯着那片叶子看了一会儿,真自在啊,他莫名有些羡慕。
目前整个小组的舞蹈进度已经统一了,rap的部分分给了旬骅和另外一名练习生。除此之外,他俩还分别有一句歌词独唱和一句合唱。其余的部分由另外四个人分担。
再过一周,就要公演了,旬骅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旬骅眼眸微沉,叹了口气。他希望一切能如自己所愿,就这么简简单单结束自己的选秀之旅就好了,当做一次毕生难忘的体验就行。不需要有额外的插曲,他也不想作为男团的一员出道。
十五分钟,也休息够了。旬骅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开始拉伸腿部的肌肉。他蹙眉咬牙,嘶,这种酸痛感真是无法言喻。
乔骥走过来捏了捏他硬邦邦的小腿,随口问道:“要帮你放松一下肌肉吗?我现在正好有空。”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好。”旬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种酸爽和痛苦,还有完全抑制不住的惨叫,一回忆起来他就想要找个缝里钻进去。
大前天,那天的训练量特别大,除了乔骥还跟没事人一样,其他练习生一休息就七横八竖地毫无形象的在地上躺尸。
那天晚上,训练快要结束的时候。乔骥好心地问要不要他帮忙放松肌肉,说是这样弄的话,第二天身上不会那么酸。旬骅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当下就同意了。
然后——不,不行,旬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能再想了,再回忆下去,他真得去钻地缝了。
乔骥耸肩,眼里带着明显的促狭,“今天训练量挺大,只要你不怕明天腿酸得走不了路,我无所谓。”
旬骅依旧坚定摇头。
乔骥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不惋惜地看着他,揶揄着说道:“希望明天你还能正常走路。”
旬骅瞥他一眼,“你别站这了,妨碍我动作。”
乔骥唇角一弯,尾调拉长,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心被某人当成驴肝肺喽。”
旬骅弯腰俯身, 右腿向后伸直,运动裤摩擦着向上,露出了小腿和脚踝, 上面几乎看不见汗毛。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脚踝这么细,乔骥唇抿直, 下意识地出声, “裤子——”
“啊?”旬骅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乔骥后退了几步,“没事, 你拉伸的动作挺标准的。”
旬骅唇角上扬, 高挺的鼻梁微微翘起,露出几分肆意, 他语气轻快地调侃道:“那还得感谢乔老师您教导有方。”
乔骥微微一愣,笑出声,他轻轻摇头, 心间浮现的几分波澜霎时消散。
当天晚上,宿舍一楼大厅。
宿管房长和正在刷抖音,眼皮一抬刚好看到了正准备上楼的旬骅,他连忙出声喊住他,“旬骅, 你先等一下。”
房长和跑到旬骅面前, 偷偷把手机塞给他,小声说:“旬骅,你经纪人让你给他打个电话。”
旬骅迟疑地看着手机, “房哥, 不是说这段时间练习生不能接打任何电话。我这么弄, 不算违规吗?”
他虽然对这个规则不感冒,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小心一点总没错。
房长和最近跟旬骅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比之前要好上很多,如果说之前是公事公办,现在就是和善亲切。
旬骅作为被善待的当事人,自然是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找不出原因,却不敢掉以轻心。
房长和摆了摆手,“不着这么担心,不是只有你一个练习生这么干,一大半都打过电话。”
房长和倒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他,旬骅礼貌道谢,接过手机。
旬骅走到室外,手机在两指间不断旋转,他轻挑眉,没着急立刻打电话。
出什么事了,好事,还是坏事?
秦刚似乎是感冒了,声音比之前都要哑,在电话里更是尤其明显,“小旬,我问你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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