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莫名和谐。
朱威道:“你们发现没,余大人比在京里时,瘦了好多。”
李锋有气无力地申着脖子:“何止是瘦了,我瞧着更年轻了,这是怎么回事?”
谢晋怀道:“可能因为头发变黑了吧!”
陶新城点头:“没想到大人瘦了这么好看。”
三人抽抽嘴角,默默别开脸。
陶新城拍了下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不行,改天我得问问大人,是怎么减肥的。”
谢晋怀好笑道:“大人怕是根本没减,听他们说当时这边情况特别的艰苦,缺吃少穿,又大雨下了十多天,大人还得照顾病人,生怕病扩散,将所有人都传染,劳心劳力,可不就自然而然的瘦了。”
陶新城:“……”
余隐这边也有人了,不再是单枪匹马。
派过来的四个人,余隐多少都了解一些,于是便把工作大概给划了片。
士农工商给划分开来。
每人分管一片,比起先前让他人一管,手忙脚乱的样子,要轻闲不少。
他中午迎接新同事,自己的任命令又正式下来了,于是,便多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躺了半下午,起床时,小鱼儿吵着要做风筝,余妙便打算带她一道去买。
余隐道:“老夫也同你们一道去,趁着今日有时间,带你们去城里逛逛。”
小鱼儿拍手道:“好呀,好呀!我要吃糖葫芦。”
余妙道:“爹爹,这里有糖葫芦吗?”
余隐笑道:“有,不过与京里的有些不一样,串起来的也并非山楂。不过蜜饯倒是有不少,我带你们去买。”
小鱼儿只要有好吃的,什么都成。
笑眯眯地抱起余隐的脸叭叽了一口。
余隐抹了把口水,“怎么现在不生气了?”
一说这个,小鱼儿又嘟起了嘴。
余隐抱着二闺女,大闺女在旁边一道往外走,大黄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摇着尾巴哈哈地跟在余隐另一边。
余隐以前逛街的时候都是工作,鲜少纯逛街。
今日带了两个孩子一条狗。
坐在铺子门口看书的仇老板被一只毛茸茸的大头给蹭了下手,下意识的便站直了身子,一看余隐正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身旁站着一个温婉娴静的少女。
懵了一会才想起来,“大人,这便是大姑娘和二姑娘吧!”
大黄呜呜地叫了两声,抬头盯着仇老板。
余隐笑着点头,随后介绍了一下那只处处找存在感的狗,“大黄,三闺女。”
大黄:“……”
人家是公的,公的!
仇老板笑道:“三姑娘好。”
大黄:“……”
欺负狗不会说话。
小鱼儿要买纸做风筝,仇老板这儿纸张还蛮全。
余妙又挑了几本适合小鱼儿的书,给钱的时候,仇老板死活不要,说是要送给二姑娘的见面礼。
余隐把钱放到了桌上,笑道:“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一会他们有样学样,我以后还要不要再出来买东西了。”
仇老板苦哈哈道:“大人为了咱们滨海的百姓,吃了那么多苦,操了那么多的心,就算是一辈子不付钱咱们都乐意。”
余隐:“老夫会被弹劾的,哈哈!”
正说着,就听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道:“唉,是余大人呀!”
余隐把头探出去,只见陶新城他们四个,晃荡了过来。
见到余隐,陶新城咧着嘴笑着跑了过来,后面的三个人因为拉得有点虚脱,饶是休息了好一会,依旧缓不过神来,只能晃晃悠悠的蹭了过来,有气无力地跟余隐打了着呼。
陶新城刚想进店看看,突然见余隐的旁边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大人溜狗呢!”
余隐低头扫了一眼跟他特别同步,从门里探出头的大黄,笑道:“你们来逛逛吗?”
陶新城点头:“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余隐道:“带孩子们逛逛,要是不在意,老夫带你们溜几圈。”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仰首挺胸的大黄:“……”
您高兴就好!
谢晋怀从北地回来的时候,余妙当时要拜廖夫人为师的话题在京中热议。
当时他还问陶新城,这个余妙,是余大人家的那位大姑娘吗?
陶新城点头,“可不就是余大姑娘,余大姑娘出了本字帖,字写得非常漂亮,因为不想让知道,都没用本名,但是廖夫人还是打听到了,于是,便问余大姑娘有没有兴趣再出一本。”
“余大姑娘是新人,条件被书肆压得很低,而且只给出一个小册子,便把原先准备要出版的给廖夫人瞧,廖夫人一眼便瞧中了……”
陶新城口才好,平时又能说。
叭啦叭啦,说得特别传神。
跟他亲眼所见似的。
谢晋怀印象中,余妙并不算多出众,甚至还不如他们镇上秀才家的闺女。
他印象最深便是他娘当时评论余妙,“瞧见没,跟她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若长成这样,将来中个进士,入个朝,还能找个媳妇儿,女人若是长成这样,真是个悲剧。”
谢晋怀虽然不赞同母亲的话。
但也不可否认,余妙的长相,确实一言难尽。
后来他与余妙在翰林院碰到过几次,对于余妙的解读也一真停留在——温柔这一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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