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叮嘱,虽然抓住了一些人,但是千万不要放松,发现什么可疑人员记得举报,但是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对方发现。
当然,如果举报错误,那也没关系……
除了这些关于反贼的,大家还聊了关于春种和秋收的事情,这边还有沙土地,大家以前都种的红薯和土豆、花生,这段时间就能开始种植了。
想问问余隐还有没有别的种植方法,能让产量再提高一些。
余隐思索了一下,把自己以前看过书上的内容给说了一下,不过他自己没种过,也不知道到底可行不可。
正说着,就见一个穿着暗红色小袄,绿色长裙,手里拿着红色帕子,看起来有点像媒婆的妇人走了过来。
刚才跟他聊天的几个乡亲,立刻笑哈哈地跑了。
余隐有点不明所以,就见媒婆福了福身,笑盈盈道:“民妇给两位大人问安。”
余隐笑道:“大妹子可有事情?”
媒婆眼波流转,欢欢喜喜道:“大人可别如此叫,真是折煞民妇了。”
余隐嘴角抽搐,还没开口,一旁的卫国公便拍着桌道:“可是要举报人?”
媒婆忙摇头,随后又点头,“民妇听闻大人夫人已逝一年有余,大人身边一直没个照顾的人,这一年来,大人为了滨海的百姓,日夜操劳,是以,咱们大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媒婆叭啦叭啦了一大堆。
夸得余隐都不怎么好意思了,连连道:“本职工作,本职工作。”
一旁的卫国公一瞪眼道:“瞧见没,老夫手下这些将士,保家卫国,到头来,还是你们这些文人得民心……”
余隐抚额。
您老人家怎么没事就挑起文武之争。
媒婆被两人你一句,我一人句给打断,忙道:“那个,大人误会了,您二位为了咱们滨海尽忠尽职的,咱们老百姓都感激不尽呢,只不过是,瞧着余大人如此年轻,又孤身一人,所以想给大人说门亲事。”
“咱们滨海的姑娘,自小都是能干的,孝顺公婆、打理家事,样样经通,最主要的是这位姑娘还读过几年书,正好给大人红袖添香。”
余隐双腿抖了抖,这是来给他说亲的。
下意识的就想起身快跑,却被卫国公给按住了胳膊,饶有兴趣道:“大妹子这话倒是不错,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可否让咱们远远一看。”
媒婆双眼一亮,“二位大人且等着。”
媒婆转身一路小跑着走了,余隐用力想甩开卫国公的手,可他却老身在在,纹丝不动,笑道:“急什么,瞧瞧又不少块肉。”
余隐气道:“您是故意填乱吧,还是说想给小七和小五找个姨祖母?”
卫国公无语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红袖添香,你倒是嫌弃什么?”
在京都的时候,他也听说过,余家给余隐找媳妇的事。
可他一句,不想续弦,便打发了。
现在在外地,人家自动找上门来,他又不乐意。
卫国公瞧着余隐鼓着腮帮子,一幅欲言又止,独自生闷气的模样,用肘碰了碰他道:“说真的,一句风流韵事,不是你们读书人最喜欢的吗?怎么到你这儿却反过来了?”
余隐黑着脸道:“老夫志在不此。”
卫国公噗的一声笑道:“你怕是没有遇到自己中意的。”
话音未落,媒婆又折了回来,笑盈盈地站在余隐旁边,指着此刻穿着一件水蓝色裙子,走路如流云般轻扬的少女。
少女手里的捏着一把团扇,快步走到一名袭绿装的少女身旁,趴在对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两个女孩笑成了一团。
手里的团扇一晃动,便露出了那张美丽的脸蛋,不过也仅仅两息之间,少女又将团扇把脸给遮了起来。
而后,两个少女便手拉着手,一路笑闹着跑了。
余隐:“……”
这得采排多少次,才能成功呀。
媒婆见余隐都看呆了,笑嘻嘻道:“大人觉得如何?这两位姑娘均是好人家的女儿,仰慕大人许久……”
余隐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他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
哪值得人家姑娘仰慕,于是忙打断她的话道:“大妹子这话可就有些不真实了,老夫与她们年纪相差甚大,女儿都比她们年长,更何况,老夫从未与她们见过,何来仰慕一说。”
媒婆脸不红心不跳道:“大人可还记得,去年大人初到时,咱们这儿闹疟疾,大人救了一对小姐妹的事。”
余隐摇头。
当时出现重症的人大概有二三十个,男女老少均有。
至于年龄,他真没大在意。
更没注意大家的脸,至于年轻的小姑娘,他就更没啥印象了,因为他只是确定下大家是不是真的疟疾,如果是便用药,如果不是,是别的病,再新开方子。
那时候,大家均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再加上当时又是火又是水的,每个人都只一两身衣裳,脏了都没地洗去,跟一群叫花子差不多。
没有什么特别的,他还真记不得。
媒婆见他回答的与此干脆,只好一点一点的帮他回忆。
这两位姑娘是自从倭寇来了之后,便跟着家人一起躲到山上去的。
后来山上着火,他们一家人才投奔了余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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