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怀脸色微红,扬了扬手中的食盒道:“我娘今日烙了葱花饼,让我趁热给大人送来两个,我娘说大人这些年在京中,肯定也想念家乡的味道,里面又特意卤了鸡爪、爆了猪肝,大人瞧瞧,跟当年的味道可否一样!”
余隐让长贵将东西收了下来,笑道:“这可真是太麻烦师姐了,待改日我若有时间了,替你们母子接风。”
谢晋怀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长贵打开食盒,葱油饼的香味,鸡爪的浓香,猪干的醇香,混合在一起,立时勾得人口水直流。
余隐如今正在减肥。
见长贵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笑道:“行了,别看了,赶紧拿下去吃吧。”
余隐将长贵给他洗好的瓜果、青菜放到了桌上,给谢晋怀一个桃子,自己则沾着黄豆面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谢晋怀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人,晚饭就吃这个?”
瓜果蔬菜一小盆,再加一碗蛋花汤,这便是今日的晚饭。
余隐点头:“太医说我这身子就是肉太多了,才会一日不如一日,让我没事减减肥,尤其是晚饭定要少吃,最好以果蔬代替。”
谢晋怀倒吸了口气,不过转念又道:“我娘倒是会做一味汤,每日当水喝,即不用节食,也不用太大运动,反而也能瘦。”
余隐心头一动,“有这种汤?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谢晋怀道:“我回去问问我娘,明日来告诉大人。”
余隐道了声谢,见他一直拘谨地坐得笔直,给他的桃子也只是翻来覆去的拿在手里,半天一口没吃,余隐道:“你尝尝,这桃子是早上咱们去花市那边碰上买回来的,又香又甜。”
谢晋怀噢了一声,小口小口咬着桃子。
磨磨蹭蹭一个桃子吃完,这边余隐和长贵都把自个的东西给扫光了。
余隐吃完饭,还需出去运动一会。
由于已经坚持了一天了,余隐的行动虽然慢,但是耐力却比刚开始时好了一些。
招呼着谢晋怀一道在外面的街上遛了一圈。
临别时,谢晋怀才道:“昨日大人与我说的事,我娘答应了,不过还须等些日子,待咱们搬了新家才能开始教余姑娘。”
余隐就知道王幼娘肯定会同意。
道了声谢,便跟谢晋怀挥手告别。
夏日的夜晚还是有些闷热的。
余隐告别了谢晋怀,又跟着长贵去就近的一条街逛了一会。
远远瞧见一个店铺门口围了一群人。
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臭要饭的,还敢撒谎,明明就是你偷的。”
“不是我,我没有!”
少年委屈但是又倔强的声音传来。
余隐和长贵两人往前挤了挤,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抱着一只受伤的土狗。
挺直了背脊与台阶上的一个胖女人对视。
“不是你?不是你,你手里的是什么?就你这穷酸样,难道还有钱不成?”
女子越说越大声,一脸鄙夷地扫过少年,最后对众人道:“大家评评理,咱们当家的瞧着他们可怜,便施了两个包子给他们,岂知,他们吃完了包子,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敢偷咱们的银子。”
少年气道:“你胡说,这铜板本就是我的,我也并非不知感恩,而且那包子也是咱们用钱买的……”
余隐在旁边看了一会,算是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女子是包子铺的老板娘,少年领着自家的狗一路祈讨路过,老板瞧着他可怜便给了他两个包子。
少年却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于是便将身上紧剩的几个铜板拿出来给老板。
岂知,这时候老板娘发现铺子里的钱丢了。
此刻又看到少年手里有钱,于是便一口咬定,少年偷了她的钱。
余隐想起一个故事。
在双方吵着要见官的时候,突然道:“能不能听老夫一言。”
女子顺着声音看了过来,对眼前这位满脸皱纹,又丑又老,但是衣服还算讲究的老头,微微露出了笑容:“您想替他出头?”
余隐好笑道:“我只是想说句公道话。”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我家系统是个大忽悠,哈哈!!
收藏,记得!
少年姓司名杰。
是来京城寻亲的,不过亲戚知道他父母双亡之后,便一口咬定不认他这门亲,于是便将他及他的狗给丢了出来。
手上这几个铜板,还是临走时,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一路花费剩下来的。
不过巧的是,包子铺丢的也是五个铜板。
余隐的方法很简单。
少年爬山涉水,吃草根、啃树叶,这一路填肚子最多的也就是馒头、烧饼。
而包子铺里的铜板,经过老板和老板娘的手,多少有些油腻。
这还是他根据一个故事想出来的。
于是,便让双方各取了两个铜板,分别放入清水之中。
结果跟故事里的差不多,包子铺的铜板放入水中,便有几滴油花飘上来,而少年的铜板,却湿润甚至上面还有些灰尘。
少年的铜板并非包子铺的。
老板娘虽然不服气,但是不得不承认。
就在这时,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胖男孩牵着一个白净清秀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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