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失控了。
她的双腿夹紧了他,双手也紧紧抓着他汗瀑的手臂,任腿间的潮意将她淹没,随着他的律动,她迷乱的呻吟,几乎进入昏眩的状态
几分钟之后,他们一起达到高潮。
房里很安静,只听得到两人喘息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性爱气味,他费力的撑起身体看着她。
她睁着双眸,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胸前起伏着,秀发凌乱无比,但仍然美得令他屏息。
「在想什麽?」他温柔的问。
刚刚好像恨不得压碎她,得到她之后又满腔的温柔,他都想笑这样的自己了,竟为了一个女人患得患失。
「你没避孕」她筋疲力尽的说。
「是那样没错。」他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自从有了亲密关系之后,避孕的责任便一直由他行使,他不要她吃药,不想有副作用在她身上,用套子是最方便有效的方法。他迷恋她曲线完美的身体,对她的欲望自然是需索无度的,但不管多热情、多激情,他总不会忘记避孕,但刚刚……
「我们结婚。」他看着她的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无论如何,这个月之内,妳要给我一个名分。」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被气到了。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那个人,她真的会狂笑。
这个男人,就这么想被她定下来吗?
他不只一次提过结婚,是她没把握,当年母亲抛夫弃女,给她留下很大阴影,这也是她老爸临终前要她答应一年内会结婚的原因,怕自己一走,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会孤独终老。
结婚,跟他一生一世?她会从一而终,他会吗?
「单子…」她终于慢慢的开了口。「我今天遇见那个人了。」
他不太懂的看着她。「哪个人?」
「生下我的那个人。」她含着眼泪笑了笑。「我今天在公司一楼遇到她了。」
他震动了一下,飞快问道:「妳的母亲?」
他生平打过的架无数,但为女孩子打架,这辈子只有一次,就是为了她。
那次打架是因为听到有人说她妈妈跟别人跑了,他二话不说冲到那个人面前,对着那人的下巴一拳挥过去,而对方回了一拳,正好打在他眼睛上,那次吓得他家的刘佩雯女士以为他会瞎掉。
虽然事后琬儿并不领情,还说根本不介意别人的闲言闲语,可是后来的进展让他暗自窃喜不已,因为只要他上课睡觉,她就会一直忘我的看着他,而且还不知道他在装睡。只不过,她对她母亲真正的想法,从来没对他说过,就跟她老爸一样,常跟他把酒言欢,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就是不提跑掉的妻子。
他们父女俩在这方面很像,都装作生命里没有那个人,那个对他们而言,很重要,又伤他们很深的人…
「她已经再婚了,还当了别人的后母,看别人的脸色过生活,那么狠心抛弃了我跟我爸,就为了过那种生活吗?」她的眼眶又瀑了。
「妳怎么知道?」他小心的不碰触她的伤口。「妳们聊过?」
她吸了吸鼻子。「司徒告诉我的。」
他眉头一皴。「司徒?」
那家伙怎么又来轨一脚?
「我跟司徒要离开公司时遇到的。」她微哑地说:「她正要进公司,司徒跟她打招呼,说她是罗姞的母亲。」
他惊愕不已。
原来琬儿的母亲就是罗姞的后母!
「罗姞的父亲是位内科权威。」他缓缓道出自己知道的。「她十岁丧母,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再婚,后母一直想跟她亲近,但她相当排斥。」
她深吸了口气。「那个人是护士,我爸因为工作关系常要出任务,比较少在家,她跟医院里的医生产生了感情,有天忽然离家出…」
他叹了口气。「所以,那个医生就是罗姞的父亲…这,也太巧了。」
她轻轻的颤懦了一下。「我爸不肯离婚,她也不回来,拖了一阵子,她以死威胁,我爸才签字离婚。离婚后,他消沉了好久,后来受不了邻居的指指点点,我们才搬来幸福里。」
说着,泪水迅速充满眼眶,她哽咽的说:「我爸真的很可怜,这一生过得很孤单,死前还要我不要再恨她了可是,我不能原谅她,我死也不能原谅她,是她害死我爸的!」
「唉,傻丫头,这样想妳也不会比较好过。」他把她楼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大手顺着她的发。「如果不能原谅就不要原谅,没人可以叫妳放下,妳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要去想那些,只要专心当我老婆就好。」他紧紧的拥着她,拍抚着,安慰着,让她哭一阵之后,温柔地拭去她一缸子的泪水。他可以体会她和母亲乍然相见受到的冲击,难怪她会魂不守舍的在街上游荡,难怪她无法去庆功宴,因为庆功宴里也有罗姞。
如果那时自己在她身边就好了,偏偏让姓贺的巧遇她
「在公司就会和罗姞碰面,我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面对她。」她的心情平静多了,这样腻进他怀里,吸一口他好闻的气息,安心感骤然来到。
这种时候,幸好身边有他,不然她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很徬徨无依。
「妳不会是要我把罗姞开除吧?」他开玩笑的问。
她在他怀里吸吸鼻子,仰起头。「雅若的案子结束后,我会递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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