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第一看书}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随着易和居的一曲《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贞观十一年的上元夜,到了。
自入夜时分,整个大唐境内,所有县郡的易和居分店,同时把这曲子布传唱出来之后,易和居的名声瞬时便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而这《明月几时有》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迅流传开来。
深刻古朴的歌词,优美婉转的曲调,在那一瞬之间,征服了所有能够听到它的人们。
长安,三原,蜀地,豫中,江南,西北,大唐境内所有易和居能够开到的地方,在这一夜,都前所未有的热闹,也前所未有的寂静。到处都有《水调歌头》的声音,到处都有静静聆听它们的人们。
在这个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易和居的这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的《水调歌头》,无疑地,成为一个永恒地经典。不止是因为这般优美动人的曲调,更是因为这曲子的歌词,把一向都不太为人所重视地曲词曲子词这种文体。推向了一个全新层面。
诗词歌赋四体,词的时代,以这曲子为引,提前登上了属于它的炫丽舞台,展现出它惊人的魅力。这,是柳一条在为任幽写下这曲子时,所意料不到的,不过,即使能够想到又如何?以他的性子,估计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会太在意,毕竟,这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曲子,比前阵子的那《狼爱上羊》,还要好上数倍。”
这是李世民在宫里听到这曲子时,开口做出的评价。
如果说《狼爱上羊》是民间小调。那么,这《水调歌头》,便称得上是大雅之音。虽然都可入耳,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是不同。一个通俗易懂,一个高雅入心。相比之下,还是《水调歌头》更有内涵一些。
“皇上所言甚是,”品着乐师奏出的曲词,长孙皇后在李世民地身边轻声附和:“不说曲子的韵律,光是这曲词,便不是一般人所能书,只是臣妾总觉着这曲子好则好矣,只是有些不太应景。若是能放在中秋之夜来听唱,可能会更好一些。”
“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也有此感觉,”武媚坐在长孙皇后的身边。抬头看了下天的上圆月,轻声向长孙皇后说道:“今日虽然也是月圆之夜,但是却不及中秋之月寓意深远。想来这曲词并不是为今夜所书,只是因为等不到中秋,便被易和居给拿来借用罢了。”
“嗯。太子妃说的有理。李世民轻喝了杯酒水,赞赏地看了武媚一眼。这小丫头,倒是也有些才学和见识。
“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胡乱猜测罢了。”被皇上赞赏,武媚的心中涌入一阵喜意,不过脸上却也没有做出太多欢喜的表现,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保持着她身为太子妃应有地形象。她知道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喜好,同时,也知道皇上与皇后的厉害。
“好了,时辰不早,外面天寒,太子妃有身孕在身,就不必在此多陪了,与太子一起先退下吧。”长孙皇后温笑着朝着武媚的肚子上看了一眼,她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媳妇儿了,或者说是,她有些心疼她未来地皇孙或是皇孙女儿了。
“是,母后,多谢母后体恤!”李承乾起身扶起武媚,然后齐齐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施了一礼,提身退了出去。对于自己第一个既要出世的孩子,李承乾也是心疼得紧,平常对武媚也很是呵护。
“唉,上元虽不比中秋,不过看着这天上的圆月,听着这动人的曲子,臣妾忍不住又想起了豫章那丫头来,”看着太子与太子妃远去,长孙皇后轻叹着向李世民说道:“也不知那几个丫头什么时候会想着回来?”
“她们在外面疯够了,自然也就会回来了,皇后莫要担心。”李世民轻握了握皇后显得有些冰凉的小手儿,轻声劝慰道:“而且,她们现在是暂住在狄知逊的府中,比得她们在外面乱跑,游荡,要安稳了许多,无碍的。”
“嗯,”长孙皇后轻点了点头,提壶亲自给李世民斟倒了一杯酒水,心中想到了些东西,便开口向李世民说道:“皇上,那些护卫在奏报上不是提过,茹儿与苏家的那个丫头之所以会长呆在奉节,大半都是因为狄府地那个教书先生么?如果,皇上,如果能想些办法,把那个柳亦凡给召到长安来,您说那两个丫头会不会也跟着过来?”
长孙皇后着实是有些想女儿了,不过她又不愿直接召豫章她们回来,只得再想些旁的办法。
“这,倒是也有可能,”李世民仰脖将杯中的酒水灌下,抬头看了长孙皇后一眼,轻声说道:“想那柳亦凡,也算得上是一难得的人才,只是没有什么由头,朕也不好将他召到长安来。不然,魏征那老头儿,又要跳出来揪朕地小辫子了。”
提起魏征,李世民就是一阵地头疼,那老头儿找起麻烦来,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皇上,臣妾的意思又不是让那柳亦凡来长安为官,算不上是不合礼制,想来魏大人也不会多说什么,”长孙皇后轻笑着看着李世民,轻声说道:“前些时,礼部那边儿给稚奴还有兕子他们送来了两套汉语拼音读物,听他们言讲,这阵子礼部正在加急培养一批能够懂得这汉语拼音教书先生,以便可以更好地将这种新进的方法教授给天下学子,皇上何不以此为由,把那位柳先生给召到长安来学习?”
“嗯,这个主意或有可为,容朕考虑考虑。”李世民轻点了点头,长孙皇后所言,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若是能由此把宝贝女儿给引回来,却也是不错。近两个月没有见到豫章,李世民心里也有些着想。
“哇!小姐小姐,你看,那只金鲤灯,还有旁边的那只莲花灯,好漂亮!”小僮指着两只挂在一棵松柏树上地花灯,欢喜地叫着,奉节上元夜地灯会,一点也不比长安城的逊色,各式各样地花灯,看得小僮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喜欢的话,就去买来好了,”李如似与苏晨曦一起,笑看着小僮在那里蹦跳着挑选花灯,今天晚上,她们对这小丫头,都很是纵容。
“谢谢小姐!”小僮闻言,欢叫一声,便拿着银钱去与那灯老板儿交涉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一手拿着金鲤,一手拿着白莲,向李如似她们这里跑来。
“好了,前面不远便是易和居了,咱们这便进去坐坐吧,听说刚才听到的那曲《水调歌头》,便是最先从这易和居传出来的。”李如似笑看了小僮一眼,然后便带着苏晨曦还有芭蕉小僮她们,向奉节县城正中的那家易和居走去。
“易和居的少东家任幽,便是咱们上次在夔门所见到的那个小鬼,看他当时与亦凡先生颇为熟识,说不得那曲子,便是他求着亦凡先生给作的。”对任幽的性子稍有些了解的苏晨曦,在一旁开口向李如似说道着:“况且,在这奉节之地,能作出这般词曲的,怕也就只有那个柳亦凡了。”
“嗯,曦儿妹妹说得是。那个任幽,也算是有些头脑,能想出这个法子来打响他们易和居的招牌,”李如似看着易和居店门前川流不息的人群,轻声说道:“经此一曲,他易和居的生意,就是想不好,也难。”
四人随着人流进了易和居,不过酒楼内现在的情形,着实是有些吵闹,易和居现下酒楼内的空间,已经不足已招待现在这般多的客人。
“小姐,咱们还是改日再来吧,今天这里怕是很难再有空位了。”小心地护着手中的灯笼,小僮小声地在一旁边向她们家公主建议道。
“嗯,”李如似微皱了下眉头,她也是很不适宜这般喧闹的气氛。
“哇!这位姐姐,你好漂亮!给我做媳妇儿好不好!”斜刺里,一个熟悉地声音在李如似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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