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某听说,此次去吐谷浑助吐谷浑王平定内乱之时,侯将军,似乎从吐谷浑那些贵族的手里,抢得了不少的钱财珠宝以充私库,呵呵,”柳一条轻笑了笑,道:“可能也是道听途说吧,李公子听听就好,莫要在意。
不管如何,先给侯君集泼上一头的脏水,看其他人是相信侯君集多一点,还是相信柳一条多一点。
“这个,”李承乾轻皱了皱眉头,这个讯息是在三天前,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在长安也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他自是也有所耳闻,只是,这会是真的吗?
李承乾看了看柳一条脸上淡淡的笑容,心中想到:“这,不会是柳一条的杰作吧?”
侯君集怎么说也是李承乾的岳父,手中又握有重兵,从很大程度上来讲,侯君集也是李承乾的一大依仗,他虽然不喜吴醉剑,但是却也不希望侯君集会因此出了什么事去。
“侯将军向来军纪严明,以身做则,这些都是虚言,不足为信。”李承乾面色不变地向前拱了一个小卒,轻轻地向对面的柳一条说道。
柳一条眼皮微抬了抬,想到李承乾与侯君集的翁婿关系,淡淡地笑了笑,随声咐和道:“李公子所言甚是,柳某初听之时也是不敢相信,不过这人言可畏,众口足以铄金,侯将军可不似柳某这般,一介平民。”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的鞋子虽然漂亮,但却也经不起污泥的泼浊,官当大了,虽然威风。便很多时候却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嗯,”李承乾轻点了点头,对柳一条的话深以为然,为官之人,最重地,便是一个清誉,最忌的,也就是这等流言蜚语。{第一看书}就是父皇。贵为一国之君,天之圣子,够大了吧,可是看父皇的行事处事之间,却还是小心谨慎异常,生怕招了别人的闲话。
“听说七日后,侯将军就要率着大军赶回长安复命,接受皇上的校检,不知会不会在三原停留?”柳一条不动声色地推动大车直线出击,轻声向李承乾说道:“对于侯将军。柳某可是佩服得很,常恨不能与他一见,不知这次有没有机会一睹他老人家的尊容。”
“这个不难,”李承乾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与那侯将军,李某倒还有些交情。七日后,李某来为柳先生引见。”
知道李承乾这是一番好意,柳一条温笑着向他拱了拱手,道:“如此,那就有劳李公子了。”
随即,两人便都不再多说什么,全神开始下起棋来。
李承乾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如电视上或是史书上所说的那般蠢笨和窝囊。只是心地有些善良而已。
如果将来他能顺利地当上皇帝,柳一条轻看了李承乾一眼,心中想道,或许也是不赖。
“李公子。”柳一条毫不犹豫地将车推到最底,轻笑着向李承乾说道:“你又输了!”
“呵呵,柳先生棋艺精湛,李某甘拜下风,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李承乾不着形象地举臂伸了个懒腰,笑着向柳一条说道:“下了这么久,李某有些累了。”
“哦,这倒是在下思虑不周了,”柳一条欠身站起,向李承乾说道:“李公子请,柳某这便带李公子到客房休息。”
“那就有劳柳先生了。{第一看书}”李承乾也随着站起身,扭头向李治他们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道:“不知雉奴和兕子他们?”
“房里都是一些玩闹之物,他们玩累了,再让他们去休息也不迟,好不容易能够出来一趟,李公子就让他们多耍一会儿吧,”听到里面咯咯地笑声不断,柳一条的心情也随着愉乐起来,轻笑着向李承乾说道:“柳某的那个妹妹,可是也有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好不容易能遇到跟自己年龄相若的玩伴,柳小惠玩儿的自是非常的开心,把柳一条平常为她捣鼓出来的玩具和游戏,一股脑地全拿将了出来,与李治及小兕子一起分享。
“嗯,”听到屋里传来的笑声,李承乾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柳一条的话语,他从小在宫中长大,自是了解宫中的苦闷之处,既然小雉
兕子现在玩得这般开心,那就让他们多玩一会儿吧,畅心玩闹地机会,并不多。
“李公子请!”柳一条弯身把李承乾一行人领到了左跨院的厢房处,着下人侍候着他们歇下,之后他便退了出来。
看了看天色,时还不到正午,快要用午饭了。
“马成!”柳一条轻叫了一声,将马成召至近前,开口向他吩咐道:“你去灶房吩咐一声,这几日有贵客在伺,让他们把饭菜都做得丰盛些,每餐都多加些菜色。”
“是,少爷。”马成弯身应是。
“嗯,还有,”柳一条不由得又想起了月前的那匹千里马,遂开口向马成问道:“马房的那十几匹母马,肚子里可有过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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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也快有两月的时间了,若是真受了孕的话,也该有所表现了。
“回少爷地话,”马成弯身回道:“经村里的兽医检验,十五匹母马中,已有十匹怀上了马驹儿,现在正由小安精心地伺候着呢,每一匹都被喂养得很是精壮,决计不会误了少爷的大事。”
知道柳一条对那些马匹都很重视,马成特意从新进的下人中,挑了一个叫王安马夫来专心饲养,现在那些母马,比之买回之时,不知神骏了多少倍。
“嗯,好了,你先下去吧。”柳一条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马成离去,他自己,则不由得迈步起身,去了院儿外的马房之中。
柳一条好马,千里马对他的诱惑,就好像是被饿了三天的乞丐,忽然间看到了一锅热腾腾的馒头一般,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大着胆子,偷了李那厮地千里马用来配种了。
“少爷,”见柳一条进来,王安忙从一匹母马的后面钻了出来,上前给柳一条见礼,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马骚味儿。
刚才柳一条进来时,他正在给那匹母马刷洗毛。
看着马房里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地十几匹马,柳一条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小伙,很能干。
扭头看了一边的王安一眼,开口向他问道:“你就是新来的马夫?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的话,小人王安。”王安低着头,怯怯地向柳一条回道,看得出,他不善与人交道,且对柳一条还有一丝丝的惧意,这种神情,像极了那些初见到柳一条的佃户。
柳一条淡淡地笑了笑,随意地走到一匹马的旁边,摸了摸马的耳朵和毛,轻声向王安问道:“以前养过马?”
“嗯,”王安跟在柳一条的后面,低着头,轻应了一下,道:“以前在西北时,曾在一家牧场里做过活计,养过两年。”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能够站在马的后面给马擦身子,却又不被马的后腿给踢伤,不是那些没有一点经验的人能够做到的。
“对府里的这些马匹,你怎么看?”柳一条用手逗弄着他面前的马匹,小声地向王安考较起来。
“小的不懂相马,不过府里的这些马匹,比起西北的那些,感觉上,差了许多,跑起路来,也是有所不及。”王安小声地回答着柳一条的问话。
这倒是实话,柳一条点了点头,马房里的这十几匹马都是马成当初强凑而来,驳杂不堪,根本就不堪大用。不过当初事急从权,也是无法,毕竟能够碰到一匹千里马的机率比中了头等的彩票还要小上一些,就是杂马,也只能先勉强用着了。
“除了那十匹怀孕的马匹,其它的五匹就用来拉用马车吧,府里,也该有一辆像样的马车代步了。”看着这十几匹马,柳一条不由得便想起他的柳无痕来,他的柳无痕,可是一点也不比那千里马差啊。
当初听闻老柳病重,急着从乌伤赶回,便把柳无痕给留在了骆宾王的家里,也不知它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更加地壮硕一些?
还有,骆宾王那小子,给他留下的那些练字教程,也不知他练得如何了,写出的字来,是不是还如以往那般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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