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头牛,那是一个什么概念,相当附近三个村子耕牛和,当相于七百多贯的银钱。就是富如杨伯方,家里也才只有四十几头耕牛而已。
“一条,你在长安到底做了什么,竟能得着朝庭这么厚重的赏赐?”老柳努力地将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看着柳一条说道。
“这个,嗯,爹,柳氏犁坊你可知晓?”柳一条没有直接说,而是先问了老柳一个问题,见老柳点头,柳一条随即断然地着说道:“那是咱们家的。”
“呃,咱们家的?那不是朝庭开的么?”老柳不相信,这也难怪,经过这一个月的展,柳氏犁坊已在整个大唐真正地推广了开来,现在几乎每一个县、郡都会有三到十个这样的‘柳氏犁坊’,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认为,那是朝庭的恩惠,就是老柳这个最先接触到柳氏耕犁的人,也不例外。
柳一条轻笑了下,道:“爹,那是我卖于朝庭的。而代价,就是五十头耕牛,及三百顷永业田地。嗯,还有一些钱、帛之物。想来再过上两天,李县丞就会将那些东西逐一兑现出来。”
“还有地?三百顷?”老柳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边凸了出来,三百顷?还永业田?这个消息比那五十头牛还让他难以相信。
“这,一个‘柳氏犁坊’,就能换这么多东西?”是那些官员们傻了吗?这不是明显地赔钱买卖吗?一个犁坊才值多少钱?五十头耕牛及三百顷土地又值多少钱?
这些东西老柳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那就是,朝庭要是肯做吃亏的买卖,那他们家的母牛早就学会上树了。
柳一条看出老柳的疑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轻轻地向老柳道出了柳氏耕犁里面的差价:“爹,生产一只柳氏耕犁需钱两百五十贯,而现在朝庭卖出的市价却是四百五十文。你想想这个。就会知道咱们为何会得这么些东西了。”
“柳先生!柳先生在家吗?李县丞来访!”有人在外边叫门儿,听那意思,是李知德来了。
“爹,你先照看着小惠,待我出去迎他一迎。”柳一条站起身,把柳小惠放到老柳的怀里,上下整了下衣衫,起步迎出去。
而老柳,则抱着柳小惠进了里屋,还是那样。他不想与那些官员打交道。
柳一条出了门儿,李知德与三个衙役站在门口,此次他们竟是赶着一辆马车前来。
“李大人到访,小子有失远迎,还望李大人恕罪!”柳一条急步走到门前,弯身给李知德施了一礼。然后起身把大门打开,请李知德他们入内。
“呵呵。柳先生客气了。李某刚从小兰儿那里得知。柳先生已从京师还乡,故此李某特来拜望一番。顺便再把应属于柳先生之物,先送之一部分与柳先生。”李知德也微弯身冲柳一条还了一礼,言语之间,甚为客气。
柳一条在长安城地那些事儿,别人或许不是清楚,但是他李知德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救太子,医皇后。献柳氏耕犁。这三样。哪一样不是一件天大的功劳?更何况,柳一条还有一个书法宗师的名头。
有这些个巨大的光环笼罩在柳一条的头上。李知德怎么还敢在柳一条的面前显摆什么官老爷的架子。要知道柳一条虽然没有官职,但是在李知德的眼里,他的后面却是有着长孙皇后,有着太子殿下,甚至还有着皇上这样的大佬为他撑腰,是一个万万不能得罪地人物。
“李大人客气,来来来,快请进。”柳一条热情地将李知德请到屋里,至于那些衙役,则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院中,守着他们赶来的那辆马车。
“李大人请上坐。”柳一条把李知德让到正,为他斟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贴着他的下坐下,含向李知德说道:“为了小子的事情,让李大人亲自跑上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李大人辛苦了。”
“诶,”李知德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柳先生这是哪里话来,能亲自来拜会柳先生,那是李某的荣兴,而且此番前来,也算是身负皇命,当不得辛苦二字。”
李知德轻抿了一口茶水,抬头向柳一条说道:“此番李某只带了一些钱帛,柳先生稍待。”说完,李知德又冲着门外大声吩咐道:“李武!你们几个把车上的东西搬进来吧!”
“是,李大人!”李武应了一声,吩咐手下把马车的钱帛之物一一搬到厅内,摆放于厅侧地方桌之上。竟堆了有一人多
李知德站起身,轻走到方桌旁,笑指着桌上地东西对柳一条说道:“柳先生请看,这里有钱八百贯,金五十斤,帛一千匹,全是皇上他老人家所赐之物,请柳先生点收。至于另外的五十头耕牛,及三百顷的永业田地,也都在筹划当中,想来再过上两天,便可给柳先生送来。”
从这些赏赐上,李知德就可以看出李世民对柳一条的钟爱钟爱程度。那些钱帛就不必说了,光是那三百顷的永业田,就相当于当朝一个王爷所拥有的封邑了。能将此厚赐于柳一条,足见柳一条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有劳李大人,有劳李捕头及各位差大哥了。”柳一条起身拱手相谢。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钱帛,心里面感觉,嗯,特别地充实。
有钱有地,有很多钱,有很多地,他们老柳家也终于脱贫致富,奔了小康了。
“呵呵,柳先生客气了。”李知德亲热地拉着柳一条坐下,说道:“柳先生既与我那外甥小兰儿是结拜地兄弟,那咱们也就都不是外人,以后你就不用再李大人李大人地叫了,显得太过生份,李某听着也别扭。嗯,李某托大一回,以后柳先生就叫李某为李叔,可好?”
李知德笑魇如花,热切地跟柳一条攀起了关系来。
“承李大人厚爱,”柳一条也没跟他客气,站起身,躬身给李知德施了一礼,开口叫道:“小侄柳一条,拜见李叔父!”
很干脆。李知德此人虽然有些势利,但是在三原,跟他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嗯,好好好,贤侄有礼了!”李知德抚须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块铜质令牌,递于柳一条道:“这个贤侄你且收好,日后贤侄若是有事寻找为叔,可凭此牌,无须通报,直接进入府衙。”
“多谢李叔!”柳一条直起身子,双手接过铜牌,轻放到怀里。
这块铜牌虽不比公孙府地银月令,但是在这三原县,真正用起来,应该会比那银月令还要好使一些吧?
“嗯,好了,此间事了,为叔还有公务要忙,不便在此久呆,一条贤侄,为叔就先告辞了。”李知德站起身,向柳一条辞行。
“公务为要,小侄恭送李叔父!”柳一条也随之起身,弯着腰将李知德他们送出门外。
轻扶着李知德上了马车,柳一条拱手说道:“李叔父慢走!”
“嗯,贤侄日后若是有暇,不妨也常到为叔那里坐上一坐。”李知德掀着车帘,向柳一条摆手道:“好了,贤侄留步吧,为叔告辞了。”
言罢,李知德冲李武摆了摆手,马车遂开始走动起来。
目送着李知德离去,柳一条轻笑了笑,便转身关了大门儿,回了屋里。
当他到了屋,现老柳,柳贺氏,柳二条及柳小惠,竟全都从里屋出来,聚到了那里,围着方桌,傻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物什。
地上,有他们刚打开口的一些布袋,里面全都是一些散着诱人光茫的‘开元通宝’。
“大哥,这,都是咱们的了吗?”柳二条见柳一条进来,率先开口向柳一条询问。脸上的表情是震惊,不可思意,不敢置信,就像是买了多年彩票的彩民,忽然得知自己中级大奖一样,深怕那只是一种幻觉。
柳一条点头轻笑,上前把地上的布袋提起,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向老柳他们说道:“这些就是此次长安之行的收获了,都是咱们的,谁也抢不走。呵呵,咱们先把它们搬到里屋吧,放在桌子上像什么样子。”
“对对对,搬到里屋,嗯嗯,帛全都放到柜子里,银钱全都塞到床底下,一会我再去找袁方多做几只柜子来。”柳老实终于从那种巨大的惊喜中醒悟过来,点头附和着柳一条的话,并开始思量着这些东西的摆放。
他们家缺柜子了。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他们老柳家竟然也有缺柜子放钱的一天,而且缺的还不止是一个。
听老柳提起袁方,柳一条不禁想起他们一起合作柳氏犁坊的事情来,遂开口对老柳说道:“袁老丈那里,一会儿我去一趟就好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他谈一谈。”
甘蓝小说